现在也是,放大的瞳孔让本就漆黑的眼眸越发呆愣,像是被人吓到的猫会瞪大眼睛。

许浮生微微抽回手,红绳顺势挪回原位,让对方小心翼翼半天的努力白费。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江辞卿差点咬到舌头,又慌又尴尬地冒出一句。

“阿辞是嫌我醒得太早了吗?”那人语调平常,依旧是那千回百转绕着弯的调调,像是勾栏里头的最妩媚多情的戏子。

“没、不是,”意识到对方已生气的江辞卿连忙收回手,稍稳下心神才敢开口解释:“这是别人送我的。”

“哦~”尾调刻意延长,狭长的桃花眼半眯,不仅没有被哄好,还有越发加重的趋势。

江辞卿脑袋终于灵光了些,赶紧补充:“是个五六岁的小孩,”

许浮生面色稍缓,轻啧了声又道,意味深长道:“阿辞很受小孩喜欢啊?”

送红绳的、送花的,她没瞧见的还有几个?

不得对方解释,她又笑吟吟继续:“那给这个小朋友的回礼是什么呢?是贴身戴着的玉佩还是阿辞亲手打制的平安锁?”

当真心眼子极小,什么都记在心里头,时不时冒出一句来吓人。

江辞卿顿时哭笑不得,一惊一笑挥散了之前的沉郁,只道:“几个红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