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当众大胆的行为,便是他不深思,也能猜到是来自何人。
手中折扇被人拿走,来自手指的软绵绵的触感消失,谢湛原地顿住片刻,这才转身,一言不发地离了宴席,直朝某处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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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炫与沈云婉顺顺当当地行过礼,被喜娘引着进入婚房。
扶炫拿着系着绸花的一头红绸带,步子迈地极大,行走速度也不慢,沈云婉手执却扇走得小心,感觉到红绸带另一头的力量牵扯,她不得不加快步子跟上,一路急急地进了房中。
至屋内,两个人各拿一个匏瓜剖成的以线连柄的瓢,同饮一卺,按部就班地行完所有礼后,喜娘们退出房间,余下了南郡公夫妇二人。
扶炫习惯性地抱起臂,目光毫不掩饰,灼灼地去上下打量自己的新婚夫人。
“却扇放下。”他语调近乎不容人商量地命令道。
“嗯。”
沈云婉放下却扇,不好意思地避开郎君的灼灼目光,垂下因紧张不住颤抖的眼睫,并不看他。
扶炫却是目不转睛地多看了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