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萱看他架势,看他目中灼灼,情意丝丝缕缕,心里不想打扰当下情深氛围,但看他额头上包扎着白白纱布,遮挡着半只眼睛,又忍不住心间笑意。
她拉下谢湛放在她脸颊上的手,目有调皮狡黠色浮起,声音娇软带戏谑:“谢长珩,你是不知你当下有多么没有形象罢?可要我给你寻个铜镜照照?你怎么刚好伤那处,再偏一寸,你的眼可就要瞎了。”
谢湛摸了摸自己眼上的纱布,他心头狼狈,面上又习惯性地不动声色。
他若无其事地,再度伸手握住扶萱脖颈,鼻尖一寸一寸地靠近扶萱的脸,与她抵额,灼烫呼吸去攻击她的脸,再一只手去揽她腰肢。
扶萱最受不得听他呼吸时轻时重,感受他手掌上下摩挲的手段,然他对她欲擒故纵,唇在她唇上轻轻碰一下,又碰一下,往复数次,二人挨挨靠靠,一切动作皆极为慢条斯理,让她心绪起伏,脑子跌宕于情潮中,她想去吻他,他又往后缩一寸,拉开两人距离。
他调动起她的情绪,却偏偏不给,只耐心地、坏心眼地戏弄她。
扶萱又羞又恼,闭眼等待半晌毫无所获后,待他再度来碰她的唇,她便倏地张了牙,一把咬住对方的唇,轻轻地将其拉长,鼻腔中溢出轻笑声,愉悦眼眸弯起。
而后便听到谢湛带着克制、忍耐、露出情/欲的一声:“嗯——”
这声似埋怨更似喟叹,她太熟悉,似被羽毛扫过心间,扶萱脸涨红,心腔酥麻,大脑混乱。她就在这般意乱情迷的混沌状态里,被郎君推着、压着往后倒,眼中只剩帐顶,耳边只剩呼吸。
谢湛爱极了这个女郎当下的迷离状态,爱极她配合他失去理智。他唇从她的艳唇,至她白腻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