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宝蓝锦袍、一墨绿锦袍的两位郎君已全然失了礼仪,忘却规矩,不顾形象地对着别家郎君拳打脚踢。
不是、不是该潇哥哥动手的么?
扶萱蹙眉,狐疑不定。
见陈恬和谢湛踢完人后,同时转身看向她,视线灼灼下,她霎时更懵了,失了反应。
扶萱忪住中,扶潇倚靠在隔门上,转着洞箫,懒懒地道:“萱萱,过来。”
“哦。”
扶萱应言乖巧地走了过去。
扶潇勾起半边唇,“他哪只爪子抓你了?”
扶萱略一思考,看着扶潇认真回:“右边的。不对,左边的也抓了。”
扶潇笑道:“啧,那他这运气也太好了罢。”
话毕,他亲自上前,将鞋靴直直落在趴下地上的余五郎手背上,用力,旋转。
“啊!啊!啊——”
余五郎本就腹部剧痛,四肢发麻,现下五指再遭重创,立马惨叫出声。
扶潇恍若未闻,踩完一只,往另一只手上,依葫芦画瓢又做了一次,整个雅间立时充斥着杀猪般的嚎叫。
扶萱神色茫然地看向那一趴三站的四位郎君方向,只见谢湛并未从她身上收回目光,而是扫过陈恬的面,复又落在她面上。
探究,不解,愠怒,内里似乎都有。
不知为何,扶萱心中慌了片刻。
她与他沉默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