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模样看上去坚定又决绝,如果邢雁鸿不告诉他,他定不会喝下这碗水,邢雁鸿垂眸看他,叹口气,妥协说:“你们施府的。”
“施府?”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你喝完我就告诉你。”邢雁鸿一挑眉,又恢复原先轻佻模样。
“......”
楚心乐说不过,只能听话地把一碗水喝净,饥渴的内脏得到润养,瞬间舒服很多。
见他喝干净,邢雁鸿才说:“在施恩择院子角落里有口井,不知道是通的哪,和汝南的河道不是一个。”
“就是说那井里有水?”施郝铭抓住重点。
邢雁鸿默认。
“呵......”楚心乐轻笑出来,他抬眼瞧邢雁鸿,邢雁鸿也在看他,两人在这一瞬间达到十足的默契,共同说出尘凡和施郝铭心中疑惑。
“他在试探。”
“是了。”楚心乐站起身,理一理坐得发皱的衣摆,人算不如天算,谁都想不到能有这么一场大旱,他说:“得民心者得天下,施恩择迟迟不伸手,汝南的民心便会溃散,这时只要站出一人帮助他们,那就是得民心者,施恩择这招真是绝。”
“那二哥......”施郝铭猛然起身,他看向楚心乐欲言又止。
楚心乐瞧他一眼,又看向邢雁鸿。
邢雁鸿回他一笑,抬脚迈步出去,朝门口的凛皓喊:“走了,疏通河道去。”
楚心乐双眼紧跟邢雁鸿,在人走远了,他对尘凡说:“走吧,我们也去。”
施郝铭突然拉住楚心乐的手,朝他点头,说:“我也去。”
“不行,你留下来照顾林玲。”楚心乐拒绝。
施郝铭信念坚定,他说:“这里有青竹玉莲和霍师父已经够了,二哥,我要和你一起去。”
几人出施府,朝河道走。
河道旁围了一圈妇女,楚心乐走进,就能看见一些光着上身的壮汉正扛锄凿土,河道上游从孤鹜关进,因为天气太干,山上的巨石没有阻挡滑落下来阻断河流。
这些石头堆积在此像山一样,铜墙铁壁难以撼动,众人推不动,只能一点点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