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点点头,将韩墨初绘制的图纸托在手中仔细端详起来。
韩墨初所绘制的新币图样与旧币大致相同,依旧是元身方孔的形制,只幅面之上多了九条象征皇权的飞龙,以及象征祥瑞的云纹。
新币的背面则是围着方孔四周写着四个纂书小字:“载,盛,通,元。”
顾修一字一顿的念了出来,不禁疑惑:“载盛?载盛二字从何而来?”
“陛下登基之时随我大周先祖拟了国号为永定,而今四海升平,九州繁华,正是一朝鼎盛之时。”韩墨初凑在顾修身边与人共同托着手中的图纸:“臣想着陛下何不就此改元为载盛,方不负如今我大周睥睨四海之大势。”
“载盛…载盛…君为盛世之载…君载千秋之盛…”顾修念着念着忽而觉得这几个字重如千斤:“子冉啊,载盛二字朕可担得起么?”
“陛下自登基以来扫除贪腐,精简朝政,开疆拓土,富足民生。而今我国库之中一年的民生赋税便抵得上永熙一朝三年的总和,举国百姓无灾无疫,无饿殍无饥馑。”韩墨初展颜笑道:“如此太平盛世之下,陛下自然担得起载盛二字了。”
“子冉所说的这些功绩若无你在旁辅佐,朕也极难成事。”
“臣过去只说要陛下不可妄自尊大,又何曾说陛下要如此妄自菲薄了?”韩墨初将晾干了墨迹的宣纸接了过来再次用镇纸展平:“臣是陛下的臣子,试问臣想做的哪一件不是数典忘祖,哪一件不是为天下之先?若是没有陛下为臣做后盾,做壁垒。臣又有哪一件事能做成的?所以臣与陛下乃是相辅相成,谁离了谁都一样不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