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释听着外面人声鼎沸,竖起耳朵分辨各种吆喝叫卖声。想子归笑道:“果然西北粗犷,卖货听着像打锣唱戏。”

子归把车窗帘子拉开,推开半边窗扇:“大哥想瞧,便瞧瞧罢。”

窗扇推开,露出来的窗格竟然不是木棍而是钢条,另有一张钢丝网覆在上边,虽然稍微影响视线,箭镞和普通暗器明显进不来。

子释指甲在车窗上轻轻一弹,长吟:“作茧自缚啊——”清脆的金属回声好似伴奏。为了安全,这辆马车几乎被改造成了装甲车,大半主意是他自己出的,然后成了自己的笼子

子归抿抿嘴,无奈的笑笑:“大哥……”脸色忽然黯淡,“大哥,你说,他们真的……”

子释依然望着窗外:“子归,这件事,我们只能尽力。”过得片刻,冷不丁哼道,“哪有这样的,未婚妻预备涉嫌跟人打架,他倒躲起来了……”

子归嗔道:“大哥!”换话题,“长生哥哥不许你来,你为什么定要来?万一……”

子释回过头:“子归,这件事,我不能躲——尽力,至少要尽力。”

“咚咚锵锵”一阵锣鼓声传来。

“真的有人唱戏?”

子归贴着车窗看一眼,迅速合上窗扇:“到福市西口了,有戏班子在演牌楼戏。”将车壁上挂着的弓箭取下来提在手里,又摸一摸腰间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