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有办法。”

细白五指握紧了身旁突出的一块焦木,张狂深吸一口气,发狠似地用力一划。

只听“哧”一声轻响,白玉似的掌心被割出好几道道狰狞豁口,血滴似珠子般涌出,牵扯一串殷红的花。

夏知桃措不及防,心都提到嗓子眼,气到想打人:“张、狂!你这是干什么?!”

她刚还欣喜张狂醒了,现在只想一榔头把这个不省心的教主大人敲晕,然后再捡起来背走。

张狂委委屈屈,小声控诉道:“都怪白鹤堂…用这破烂玩意锁了我的灵力,没有其他方法了……”

“那你划这么狠干什么?不疼的吗?”夏知桃心疼不已,“真是服了你。”

张狂将她搂紧一点,乌发似锦缎般柔顺垂落,嗓子略有些沙哑,软声道:“你吹一下就不疼了。”

她嗓音绵绵的,没了往日的清亮,一声直接撞进夏知桃心坎中去,叫她心一下子软下来,什么火气都烟消云散,直余了心疼。

“唉,你真是。”

夏知桃叹口气,没辙了。

殷红色泽顺着手腕,自指尖处悄然滴落,就在触到火焰的一瞬间,忽然涣散为无数光点。

纷扬光点蔓延开来,似浪潮般冲刷而至,一层一叠地覆住竹木墙壁、屋檐、窗棂。

不过瞬息之间,汹汹火焰便偃旗息鼓、销声匿迹,长廊中只余一片疏冷寂寒。

夏知桃目瞪口呆:“这……”

“竟然只有此等程度,还是太弱了。”张狂犹自叹气,“要不是灵力被制,我能直接把白鹤堂给拆——咳,把白鹤堂的火给灭了。”

夏知桃:“……”

和张狂呆久了,天天看着她那白玉似的无辜小脸,差点忘了人家可是本书实力第一,令人正道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

不过,眼下某位十分凶残的魔教教主,正一声不吭地趴在背后,高高兴兴地搂着她脖颈,听话的不得了。

夏知桃原本还担心张狂又逞强,嚷嚷着要下来自己走,心中松了口气。正准备继续前进时,身子忽然一僵。

手腕被锁链扣住无法动弹,张狂将身子靠了过来,头靠在她肩膀处,猫儿般乖巧地蹭了蹭。

她衣衫单薄,肌肤沁着些冷意,压着自己脊背时,便不可控地蔓开一阵柔软触感。

等一下,贴的太近了——!!!

夏知桃耳廓猛然窜上些红意,深吸一口气,努力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继续向前小跑着。

张狂趴在她肩头,乌墨长发自脊背垂落,从敞开衣领溜入几缕,绵绵地扫在肌肤上。

似是羽毛尖尖那细小的绒,在心上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挠着痒儿。

“知桃,我是不是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