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他小,他不懂事......”季琼宇下意识地维护着周寄北,姚轶听了没有打断他,而是继续点着烟灰,等着半截烟都烧了差不多了,他才松了手。

烟从指间掉落,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没了影儿。

季琼宇说着说着,没得到反应,也觉着不对劲,渐渐地收了声。姚轶两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季琼宇的心像天上的天平,砝码其实没有变,但是却在诡异地往一边倾斜,他竭力摆平,好像还是很困难。

姚轶擦着季琼宇的肩往前走,他不打算再送季琼宇回家了。这个人已经醒了。

“两个病态抱团取暖,别祸害比人了。”

这句话像是把刀扎进季琼宇的心脏,扎得不偏不倚,正中命脉。将他一直试图逃避的遮羞布公然揭开,且撕得粉碎,连借口都找不到。

“姚轶!”季琼宇猛地转过身大声地喊,姚轶背着身挥了挥手就算作别,步子却没有顿下的征兆。

他在第五个路口跟丢了周寄北,任凭怎么追都追不上。他像丢了魂的人再回到s市,已经如同行尸走肉,好像活着也没有意思。

在临死前被姚轶拉了一把,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作者有话说:

想小姚的第一天。

第27章

“老细,两份炒牛河,一份叉烧同菠萝油,唔该。”乔琰之说一口流利的广东话,他将桌上的茶壶拿了起来,替周寄北斟上茶。

不一会,服务员便将菜一一端上,乔琰之从筷筒里抽出筷子递给周寄北,周寄北又是一怔,他猝不及防地抬起头,乔琰之冲他安抚性地笑了笑,那眉眼含笑的样子似曾相识。某一张脸在面前猝然出现,五官莫名地重叠,引得他心脏抽搐,忽然漏跳一拍,刺痛顺延进心脏尖儿。

要遁逃好难啊。

周寄北轻声道谢,他抬起手接过那副筷子,埋头卷起一筷子河粉就往嘴里塞。乔琰之跟着他一块儿吃。乔琰之带周寄北来的餐厅并不豪华,甚至是看上去很不起眼的小店面。四周的说话声熙熙攘攘的,长桌横七竖八地歪着,椅子是不带椅背的塑料圆椅,坐着也不是太舒服。

乔琰之不经意地往对面瞄了一眼,周寄北吃饭很安静,几乎听不见咀嚼声。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吃饭的时候就更静了。他的左手小心地护着盘,手指往内蜷缩,他小口小口地嗦着河粉,吃得很慢,但好像又很珍惜着吃的样子,连牛肉丝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