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卵双胞胎啊……养在国外十七年才回来的小儿子。”裴时晚第一次在池岸面前卸去一丝脆弱小白兔的伪装,笑容冷淡,眼睛里晦暗不明,“我自己听了都觉得好笑。”
池岸咬着烟,沉默地看着他。
裴时晚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蛋是软软的兔子相,只有冷下脸的时候才会显出天然的妍丽与张扬。
池岸忽然觉得少年本就该是这样尖锐冷然的性格。
这样的性格和脸蛋才足够绝配。
裴时晚很快冷静下来,倏地收敛起神情,又恢复怯懦的可怜模样,咬着唇颤声说了句:“反正,我只是个乡下来的转学生而已。”
仿佛刚才一闪而过的锐利只是假象。
池岸皱眉,故意呛他:“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因为你就是一脸很想知道我的事的表情啊,”裴时晚歪起脑袋看他一眼,语气格外愉快,“谢谢关心哦,同桌。”
“谁他妈想知道你的事?”池岸冷哼,口出恶言,“谁他妈和你是朋友?”
“也是,朋友才不会无缘无故亲人……”裴时晚垂着眼洗衣服,轻声嘟囔着,“变态才会。”
池岸难得被噎,哼了声,好半天没讲话。
看着焕然一新的房子,裴时晚慢慢长舒了一口气。
“那么我先走了。”裴时晚慢条斯理地背好书包,离开前又把袋子拍到池岸怀里,“你不许反悔的……”
池岸皱着眉没应声,望着少年颈间一串明显的痕迹兀自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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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时晚给司机叔叔打了电话,让他到街口的便利店那里接自己。
脖子那边有些疼,丝丝入扣地麻木着。池岸可能真的属狗吧,被他掐过的地方都格外疼一些。
他从学区房这边出来,一路上遇到的路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