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晚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冷起脸快步冲去了便利店。
他买了一整盒创可贴和膏药贴,对着副驾驶那边的镜子有条不紊地贴了起来。
司机紧闭着嘴,目不斜视开着车,很有职责操守的不打听主人家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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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老班破天荒的夸了池岸一句。
这家伙总算做了卷子和习题,只做了单选,而且还全选c。
做了,但不多。
就这么点改变都值得老班对他夸夸,看来老班对他才是真爱。
裴时晚在整理池岸书桌时,偷偷翻看过他以前的笔记,条理清晰,字迹优美,解题思路也时常另辟蹊径。
他敏感地察觉到,池岸这家伙其实完全是天赋型选手。
说不定等他想通停止摆烂,真的能够一鸣惊人。
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哪哪都不一样了。
裴时晚顶着一脖子创可贴进来的时候,面对卓阳的好奇询问,他随意扯了个借口。
“落枕了。”
某人的嗤笑声格外明显。
毕竟他俩都心知肚明,裴时晚脖子上那些伤痕到底是怎么来的。
池岸对裴时晚的称呼也不再是“喂”,而是成了“小变态”。
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这么喊裴时晚的时候,前桌的韩津和卓阳同步喝水同步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