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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时他路过裴时晚的座位,倏地伸手按住了他的脖颈,低头抵在他耳边,说:“……你他妈又不是我对象,”又压着嗓音补了句,“管这么多干嘛?”
毫无防备的被突然按着,裴时晚手里的圆珠笔不受控制地往前划了一长条,原本漂漂亮亮的一页笔记就这么被毁了。
这人松手前还用力地往下按了一瞬。
裴时晚是悲惨的疤痕体质,被他这么一掐,白皙的后颈立刻浮出可怖的指印,瞧着特别严重。
后排好几个人都看见了,但大家都在假装视而不见,直到池岸他们两个人出去了才听见好些人如释重负的呼吸声。
卓阳紧张兮兮地转过脸,压低声音问:“裴时晚,你没事吧。”
裴时晚按着脖颈,轻轻地摇摇头,唇角微弯:“没事啊。”
“不愧是你啊。”卓阳一脸惊叹,“……唯一能当池岸同桌的勇士。”
裴时晚无奈:“你好夸张哦。”
卓阳一脸便秘地指了指他的后颈,表情很是纠结:“都这样了还夸张?”
第13章 摊牌
裴时晚怀疑池岸就是见不得他脖子好,非得弄出点痕迹才舒服。
“都让你离他远点啦。”卓阳不解的撇撇嘴嘟囔道,“这家伙就是这样阴晴不定的人。”
裴时晚只是笑,却没有回应她。
回到裴家之后,裴时晚对家人们的态度称得上平淡,伪装在乖巧面孔下的冷漠。
无论是夸耀还是讥讽,他都淡然处之,就像卓阳说的那样,一团,打下去连个声响都听不见。
他只是觉得麻烦,浪费精力在不在乎的人和事身上完全是浪费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