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超摇头:“……阿鲤他这几日找过我。”
沈越‘嚯’一身转身,带动水花溅起:“他说什么了?”
沈超甚是为难,但还是道出实情:“阿鲤他……他要你别再去他府上了。”
沈越闻言错愕,些会儿,才恢复淡然:“你不知道,丘府没一个人能镇住他,他如今财迷心窍,天天玩命儿。再这样下去,不出几年,你我再见他,估计就是去吊唁了……”
沈超拿澡巾沾水,一边替兄长擦洗面颊,一边解释:“你要报恩的事,阿鲤都知道了。他说,过去他确实背叛过沈家,之后所作,不过为弥补而已。而今两清,他要你……要你别再记挂。”沈超隔着巾子都感受到,兄长此刻嘴角肌肉的紧绷。
不知为何,重重误会解开后,沈越真正开怀的,并非仇恨的放下,而是,终于有理由找上那人,再一次掺入他的生活,像过去姑苏沈府那般,一同早出晚归,一同商议公事,一同洗漱饮食,甚至,一同看尽人间风月……
种种种种,叫沈越觉得,报恩不过是幌子,实际上,是自己想要找回那人,过日子。
但这不是和心仪女子才会有的想法吗?怎么会对一个男人,产生这种念头。莫非是因为那些年和沈鲤暗度陈仓做jiāo颈鸳鸯的日子,让自己对男子动了龙阳之好。
可这些年,尤其位极人臣后,什么样的男人弄不到手。
但却从未有过念想。
甚至,一想到和男人行**,自己就打心底反感。可对象换成沈鲤,一切又似乎合适得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