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湛气得一把掀了被子坐了起来。绵绵也赶紧坐起来,拉住云湛轻声道:“哥哥!不生气不生气!不就是打个鼾嘛,忍一忍。”

云湛舒了一口气,qiáng压下满腔怒意,倒头睡下了。绵绵也躺下去,侧身而睡,一只手臂环抱住了云湛。云湛握住了他的手,渐渐平息了下去。

隔了有一会儿,岁卯仰面而睡,说起了梦话。他大喝道:“谁说的!本少爷还能喝!五魁首啊六六六啊……”接着鼾声大如雷雨。

云湛忍无可忍地坐了起来,这次连绵绵都没拉住。

云湛施了法术,一道蓝光落在了岁卯身上。他把岁卯变成了小huángjī。

绵绵说:“哥哥……”

云湛在暗夜里转头看他:“什么都不要说了,把他给我弄出去。明天他要是还敢睡在这里,我就让你尝尝什么是huáng焖jī。”

绵绵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好。”

再次睡下时云湛没忍住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云湛说:“你怎么一天到晚把谁都往我们屋里带,缺心眼啊你?”

“我知道了。没有下次了。”

……

隔天云湛就把小huángjī弄去了库房。云湛跟绵绵说,岁卯的情况有些特殊,既不是蓬莱弟子,也不是弟子家眷,不好光明正大地待在蓬莱。于是在库房给它堆了个jī窝。

小huángjī很不高兴,它想证明“他不是小huángjī”这个命题,但是它被云湛的妖力锁死了,没法变成人形。它又想证明“他是栀颜家眷”这个命题,但是暂时还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至颜就是栀颜”。于是它研究了一天的高等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