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云湛坐在庭院的树下看书。绵绵沐浴后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想事情想得出神。

云湛看向绵绵,朝他伸出手。绵绵被云湛带着,坐到了云湛的腿上。

云湛坐在摇椅上,搂住了绵绵的腰身。绵绵好动,环着他的脖颈,让摇椅“咯吱咯吱”前后摇晃起来。

绵绵说:“哥哥。”

云湛翻了页书,漫不经心道:“嗯?”

“要是跟你朝夕相处的师弟,其实是个姑娘,你会怎么办?”

云湛轻笑了一声:“怎么想到问这种问题?”

绵绵又动了动,摇椅又“咯吱咯吱”摇起来。他认真地看着云湛:“我就是想问问。”

“能怎么办,就那样呗。”

“你不会怪她欺瞒你吗?”

“她无愧于我,她的意志和想法我也无力gān涉。”云湛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们这些亲手足欺瞒,我又何时怪罪过?何况只是师弟。”

“那如果是你亲如手足,与你出生入死的师弟,就像至颜那样的呢?”

“至颜?”云湛笑道,“我跟至颜可一起在战场同寝过,身上披的都是同一件战甲láng袍,上过刀山也一起下水沐浴过。你问这些话的意思,不会是怀疑岁卯找的未婚妻其实是我师弟中的一个,而这个师弟就是至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