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夜枭凄厉的啼叫,惊得商赋打了个寒颤。
“你如何寻到这里来的?“玉浅肆话锋陡转,问完耀光,指尖轻轻点向商赋,又问道:“为何会和他在一起?”
后者被她看得倒退两步,后腰撞上冷硬的石灯笼,疼得倒抽冷气。
耀光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甜腻的饴糖香混着竹叶清气飘散开来:“大理寺的人说您去了延寿坊。下官赶到时,刚巧与你们错过。”
出了延寿坊,上了朱雀大街,二人踪迹便难寻了。他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趣事,“卖胡饼的老丈说,见着对神仙似的人儿往东去了。延寿坊本就偏东,若是再往东,下关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隐龙寺了。刚走到竹林道外,就看到了少卿大人。”
听到他的名字,商赋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我、我当真什么都没瞧见!宫中内侍去义庄寻玉大人,我同耀光一样,也是一路从那边问过来的。”
话音戛然而止,他惊恐地发现玉浅肆的指尖已按在刀柄上。
惊得商赋面色苍白,退了两步,双手扶着自己的官帽,哆哆嗦嗦道:“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啊玉大人。我就是担心你们误了宣召,我也不知道你们俩是在......啊不对,你们俩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在聊案件,对吧?”
玉浅肆没有理会商赋,绯色身影倏然转身,官袍下摆扫过石阶上零落的竹叶,“本官需回义庄取验尸单。”
商赋闻言,长舒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小命可算是保住了,连忙讨好道:“没问题,内侍那边我去传信儿,玉大人慢走!”
说着,还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甜腻的饴糖香混着竹叶清气飘散开来:“这原本就是要给小张仵作的,劳烦玉大人了。”
玉浅肆颔首接过,糖块在纸包中发出细碎的摩擦声。商赋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想到身后还有两个危险分子,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脚底抹油溜走了。
义庄檐角悬挂的白灯笼在风中摇晃,将“奠“字投在斑驳砖墙上。张以伦蹲坐在石阶前,青白手指捏着半块冷硬的胡麻饼。呆呆地看着门口。
义庄门口,大理寺的人刚抬走了尸体,正在门口燃起了的苍术烟,排着队一一跨过,遮掩身上的味道。
“你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