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铎一听,又想到了被先斩后奏的上一任少卿:“求少卿大人救我,拦住玉大人......”
玉罗刹可无视宵禁畅行无阻,若是她早一步递消息入宫,自己岂不是也要跟上任少卿一样完蛋了?
商赋追到坊门外,正瞧见她的红色衣角闪过坊墙。
“玉大人!”他扒着将合未合的坊门大喊,“您去哪儿啊?劳您送我回个家呗?”
金吾卫的灯笼突然从街角转出,铁甲相撞声惊飞栖在坊墙上的麻雀。小校尉眯眼打量:“宵禁已至,何人......”
灯笼照亮玉浅肆的面容,校尉连忙压住了手下抬弓震慑的手。
“原来是提刑司的玉大人,”校尉抱拳行礼,赔着笑。
自家夫人那几只心爱的狸奴被残害,还是玉里馆出手,才抓到了凶手。合该对人家以礼相待。
只是这玉大人不知是什么癖好,仗着皇命,总喜欢宵禁后在街上独行,他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玉浅肆微笑颔首,算是回礼。
校尉目光扫向商赋绯色官袍:“这位是......”
“路过的。”玉浅肆笑靥更深,梨涡浅浅。
商赋瞠目结舌,官帽随着跺脚的动作彻底歪斜:“玉浅......玉大人!你这过河拆......”
商赋见玉浅肆要走,抵着坊门直接叫喊起来。
郑铎闻听,带着刚刚召集起来的大理寺狱卒都赶了过来,将玉浅肆团团围住。
商赋做痛心疾首状:“玉大人,我崇拜你,所以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深陷泥潭!伯懿越狱事关重大,您可千万不能徇私啊!”
玉浅肆毫不在意,指了指一旁早被吓傻了金吾卫:“你们大理寺的人,当金吾卫是摆设吗?”
全京城的人都知晓大理寺与提刑司不大对付。
金吾卫皇命在身,即便不想被牵扯进来,也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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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只好使了个眼色,手下立即领命。掏箭出来,走过场般指向大理寺一干人等:“第一箭,警告。”
郑铎见状,吩咐所有人入了坊门。
隔着坊门,一个个不忿地瞪着玉浅肆。
还有几人,觉得金吾卫警告他们,是在拉偏架,还不忘瞪了校尉几眼。
校尉摇了摇头,干笑两声,向玉浅肆叉手道:“玉大人,也求您行行好吧,我们还要巡街呢,误了时辰可是大事啊。”
郑铎此刻也顾不得其他了,扯着嗓子叫嚷起来:“玉大人,你如果走了,就和此事脱不了关系。那明日明堂上被参奏的,除了伯懿就多了一个你。您当然不在意,但若是兰家之事和齐国公府有了牵扯,想必小公爷也不好过吧。”
“再者说,提刑司的人公干,自然可以畅行无阻。可如今玉大人尚未官复原职,恐怕也不能仗着圣恩在宵禁时分随意行走吧?不若今夜先在此处休息,待金吾卫明确了圣命,自然不会再阻拦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