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想了想,这样一来,会不会导致郑彦华权力过大?引起林、李二人的嫉妒?
陈乔也看出心思,说道:“陛下,郑将军在军中威望居中,既不像林都督一般有名,也不像陈节度一般无闻,是最佳的选择。”
换句话说,郑彦华指挥大军,不会被吴越方面关注过重!
“好,就这么办吧!”
李煜扫了一眼另一份奏表,说道:“明智之举,钱惟溍也。”
“秀州刺史?”
“不错,虽非嫡子,亦为兄长,想来,年纪也不大。”
“陛下,何以见得钱惟溍是明智之人?”
“火烧眉毛,还有心思给生母准备诞辰之礼,就是个明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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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陈还是不懂,奏表上写的是,钱为溍为俞氏(生母)准备生日礼物,结果,被唐军抢了,再准备礼物,又被抢了,第三次准备礼物,您猜怎么着?又被抢了!
能干这种事儿的,就是韩道岭、陈克!
这种行为,充其量只能说是“讲究孝道”。
“二卿,一个人究竟能蠢到什么程度,会被人抢了三次?”
“陛下的意思是,钱惟溍刻意为之?那也太奇怪了!”
李煜摇头:“哪里奇怪了,徐卿,你饱读诗书,难道不知道郑襄公的典故。”
春秋时期,郑襄公“肉袒牵羊”,其实,就是对强大的楚国表示,别打我了,我就是一头羊,我认怂。
“若如此,针对秀州的作战计划……”
李煜笑道:“正常进行。秀州城内,也不是钱惟溍一个人说了算,某种程度上,他更像是一个人质吧!”
陈乔、徐铉二人,表示不懂。
“秀州是第二代吴越君王钱元瓘置设,当年,两浙局势混乱,重用时任镇海节度判官林鼎,为了拉拢林氏一族,还专门属于杭州的嘉兴,也分配到了秀州治下。”
“朕推测,林氏一族势力庞大,为了安抚,钱俶才将儿子钱惟溍安排在刺史的位置上。”
“否则,秀州罕习军旅,尤慕文儒,又被夹在中吴、杭越之间,你们以为是巧合吗?”
陈乔恍然大悟:“这么说来,钱为溍有投降之意?”
李煜说道:“可以做这种估计,但不要抱有幻想,毕竟,庶出也是王族,到底是钱俶之子。”
“陛下如何打算?”
李煜商榷的口气,说道:“朕想要派人前往秀州。”
“干什么?”
“诶,抢了人家的东西,总是要补偿的嘛!当然,顺便也可以商量一些事情。”
徐铉看向了陈乔。
因为,李煜说话的时候,瞥了陈乔一眼。
“陛下,臣愿往秀州。”
陈乔多机灵啊,皇帝,你不用跟我玩儿心眼,想当年,汴梁我都闯过来了,秀州算什么?去杭州都没问题!
见陈乔这么痛快,李煜反倒乐了,说道:“陈卿,你还要留在此处协助朕,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