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内,这位贤王爷一道大令,调西北三路中的铁象、屏夷、钺山、锋吴四军为先锋,前、后、左、右、中、铁壁、天波、奋威、铁锥、大锤十军为主力,拜曲端为先锋大将,高宠为中军主将,十四军人马二十余万精兵北伐,先灭西夏、高昌,后征大辽余孽。
对于这道命令,堂内群臣自然是连声称赞,一时间谁都没发现这其中有什么疏漏之处,毕竟宋辽之间的宿仇在那摆着呢,现在能有机会攻辽,谁又会去想别的呢。
只是赵斌此时坐在桌案之后,目光赞叹的看向众将中的一人,自然也有人会注意到这位贤爷的眼神,这几位顺着这贤爷的眼光,在人群中左右这么一寻,立时就找到了自家贤爷关注之人,静下心来略一沉思,几人面上也都露出赞叹之色。
却原来,赵斌所看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当年潞安州节度使,如今的虎贲军统制陆登陆子敬,单看这重身份自然没什么问题。
但是要再往后细究,那可就有趣了,一来这陆登算是最早跟随赵斌的大将之一,二来也是因为这位身上功劳不小,别看他不想岳飞、高宠那般在天下有赫赫威名,但是当年守潞安州,后来守太行山,如今坏兀术粮道,仅仅这三功就能将军中八成的将校比下去。
而且,现在西北十五路大军,十四路都被赵斌调派而出,往各处行灭国之事,现在独留下他陆登一人未动,那便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贤爷不愿重用他,二自然就是要委以重任了,这个道理众将能想明白,那边的陆登自然也清楚,只是面对如此两个选择,却仍能面如平湖一般,安心与自己的爱子在那边叙旧,在那里与众将一道恭贺高宠,就绝非寻常人能比了。
说话间,这堂内恭贺之声也渐歇,赵斌当下点手唤道:“陆登路子敬何在啊?”
堂外陆登听闻赵斌此言,当下晃身形迈步出列,来到赵斌桌案前,拱手向上道:“末将在此!却不知贤爷有何驱使?”
“子敬兄不必如此,孤初临战阵之时还多蒙你这位小诸葛关照啊,在潞安州月余,孤才算是初窥兵法门径啊!”
“不敢担贤爷谬赞,一般文字我等看来只是一城一地的得失,在贤爷眼中却能看到天下棋局排布,贤爷之智,非登能比!”
“行了行了,这恭维的话从你陆登嘴里说出来,着实别扭的紧,不过如今西北十五军人马中,就你虎贲一军还未调动,你陆登怎么一点也不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