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汗巾要往我脸上来。
还没碰到,就听后方一声惊呼,“周,周公公,您怎么了?”
我回身去看,周欢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双眼往上翻,乍看像是中邪了,我唬的一跳,抖着声道,“……几个意思,青/天/白/日的撞鬼了。”
“周公公好像是羊癫疯发作了,”裴煦道。
我从没见过周欢犯病,他和我一处长大,自小就没生过什么大的毛病,这还是头一遭见他生这怪病,我再不待见他也软了心肠。
我匆匆上岸,他还在抽搐,我慌了神叫人,“还不快抬进太医院去,人都快抽没了!”
裴煦也跟着我上来,他揣着手道,“陛下,听说打几个耳光就能恢复。”
我奥奥两声,连忙伸手要往周欢面上打。
周欢就在这时突然恢复了神智,他朝后退一截,我刹不住力道,正正朝前冲一截。
我拍拍胸口,呼出一口浊气,“你小子是不是在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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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叫夫君69
周欢傻笑, “哪能啊?奴才这病生的怪,一急一缓就容易犯。”
我斜着眼,“那一冷一热是不是也要犯一次。”
周欢拘谨的握着手,抖着腿答不上来话。
我才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雨鸢从门外跑进来, 她呼哧呼哧着气, 支着腿道,“陛下!您怎么还在这儿啊?都要抽查您功课了。”
我惊慌失措提着下摆朝外跑, 跑了两步又扭头对裴煦道, “裴爱卿,这两日天冷,你歇着吧,等天热了再忙这些也不碍事。”
裴煦道是。
我瞧他温驯, 又想到他在五皇姐那里受得苦, 有心要安慰他。
雨鸢便上前抓着我的手腕朝外拖着道, “陛下,您不怕打板子吗?不能再耽搁了。”
我脚下在跑,眼睛还盯在他脸上, 他蓄着笑, 一如第一次在月下见到的那般随和, 仿佛什么也不在意,又仿佛千翻浪尽,唯有笑能帮他遮掩一切。
我们刚踏进紫宸殿,恰见秦宿瑜坐在院子里,手上攥着根藤条,随意般的挥舞着。
我观察着他的脸色,难看的吓人。
我算好那根藤条的长度, 小心走到最远的那棵梅树边老实站着道,“我,寡人可没干坏事,你别打寡人。”
秦宿瑜指我脸又指我手道,“没干坏事,脸上和手上脏成这样?”
我将手背到身后,骄傲道,“寡人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