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这个时候,他就厚着脸皮说喜欢她,开始顾溪棠还会纠正,慢慢就随他去了。
他们关系真正突飞猛进,是在半年后,两人一起执行任务时,顾溪亭被人算计,中了那种很烈的新型药剂,除了do,根本没有药物能治疗。
意识模糊之际,顾溪棠问他,知道她是谁吗?
他红着眼眶哼哼:“姐姐。”
那会他明明已经难受的哭了,没有她首肯,他还是乖乖站着没动。
顾溪棠凑过去吻他的时候,男人紧绷的那个弦突然就断了。
那一夜两人格外的疯狂,以至于,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顾溪棠是扶着腰出来。
没有轰轰烈烈表白,那晚之后,他们确立了关系。
知道两人在一起之后,古怡女士笑着,把祖传的血玉给了她。
古怡女士敲定的事,顾奕程自然顺着。只是按照帝国法律,还要等两年才能领证。
顾溪亭20岁这年是多事之秋,古怡女士病情来势汹汹,已经严重到只能借助呼吸机,顾奕程每日以泪洗面,在医院陪着爱妻做康复。
顾溪亭一面继续读研,一面还要管理公司事务,旁支的那些公司高层看他年轻,各种使绊子,顾溪亭面上和他们谈笑风生,暗地里收集证据,没几天就把人给踢出局。
这一年他们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有时候好几个月都见不到一面。
她和他心里都绷着根弦,怕古怡女士撑不过这个冬。
好在这一年冬天,古怡女士安然无恙。年三十那天,她动手包了饺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了团年饭。
那晚古怡女士的话特别多,先是拉着顾溪亭的手交代,又拉着顾溪棠讲话,最后靠在顾奕程的怀里,让他以后收收脾气,要多多关心两个孩子。
“等春暖花开的时候,就给咱家俩孩子办婚礼,到时候请各界媒人都来观礼,让大家看看,我们家阿亭娶了多优秀的女孩。”
可最终古怡女士没等到春暖花开,她在大年初五的深夜离开人世。
亲人的离世如同一场潮湿的雨,老宅一片愁云惨淡,顾溪程更是大病一场,险些就要跟着古怡女士一起去了。
在古怡女士去世后的第二个月,顾奕程开始着着手操办他们的婚事。
一时间媒体纷纷报道,顾家少爷好事将近。
只是在五月底的时候,顾奕程对顾溪棠态度突然急转直下,以着强硬的姿态逼着两人结束关系。
顾溪亭自然不同意,父子俩在书房大吵一架。
顾奕程态度异常强硬,放出话来,要是顾溪亭执迷不悟,他就和他断绝关系。
顾溪棠试图和顾奕程沟通,他却姿态倨傲地嘲讽:“你母亲是个不入流的妓子,阿亭若是娶了你,对我们顾家而言是一种耻辱。你要是真的喜欢他,就大大方方放手。看在这么多年,你为顾家卖命的份上,我会给足你体面,让你往后的生活衣食无……”
“我不会和姐姐分开,爸,你就死了这条心。”书房的门被撞开,顾溪亭一脸怒气闯了进来,他牵住顾溪棠的手,语气坚定,“姐姐是我认定的妻子,无论她贫穷富贵,我只认她一人。”
“你们的婚事我不同意。”顾奕程怒目而视,“你们两个适可而止,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姐姐是母亲认定的儿媳妇人选,你同不同意于我而言不重要。”
“爸无论您拿什么威胁我,我都不会和姐姐分开。”
“顾溪亭你……你反了天了?”
顾溪亭红着眼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爸,从小到大我没求过您任何事,今天算我求您了行不?别逼我和姐姐分开,我是真的很爱她,没有她我的人生毫无意义……”
往日里通情达理的顾奕程,今晚格外的执拗,不管顾溪亭和顾溪棠如何低声下气,他都执意要两人分开。
交涉不欢而散。
最终的结果是顾溪亭和顾溪棠搬出老宅。
顾奕程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顾溪亭和他反着来,他直接就截断了他所有资源。
只是他到底低估手把手培养的孩子,在脱离顾家后不久,顾溪亭和顾溪棠合开了一家游戏公司。
经过最初的捉襟见肘后,公司成立的第三个月,慢慢的开始有了起色。
在弄堂住的那些日子,两人过得很清苦,可谁都没觉得辛苦。
顾溪亭和顾溪棠都是聪明人,顾奕程态度转变的太突然,两人都隐隐觉得里面有隐情。
他们一边忙着开公司,一边暗暗去调查缘由。
只是事情还没查出个头绪前,顾奕程找到了顾溪棠。
他那沉默的一跪,打碎了,顾溪棠心中的信念。
她深深爱顾溪亭,但也欠顾家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