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担心蛐蛐孙有没有把画给弄坏,而是交割清楚大家心里都省心,避免以后产生纠葛,因为有了嫌隙。
“这幅画挂在您家这么长时间,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完璧归赵就好。”
“是啊,完璧归赵。”
李向东看着眼前的画,叹口气,表情微微有些失落。
蛐蛐孙听到叹气声,心里不由紧张,“怎么了东子?是画有问题?”
李向东摇摇头,“没问题。”
蛐蛐孙闻言非常无语,“没问题你小子好好的叹什么气?!”
“就是因为好好的,才可惜了了嘛。”
李向东说着目光朝屋里的博古架看了一眼,随即收回目光,走到桌前放下怀里的君子兰,再次回到画前,摘下画小心卷好。
蛐蛐孙感觉李向东有点反常,但看着李向东拿着画和花往屋外走,他现在顾不得想这些,从抽屉里拿出三四张票据跟着出屋。
“孙叔,不用给我钱,下次,下次我拉您的时候,您再给我保证不拒绝。”
张森推回蛐蛐孙递来的手,不接,蛐蛐孙笑着解释道:“这不是钱,是肉票,叔一个人开火压根用不了,你快拿着。”
“拿着吧三木,孙叔不差这点,甭推来推去了,你讲究,孙叔比你更讲究。”
李向东跟着劝,张森推脱不过最后收下。
“三木,帮我抱着这盆花,等会放你三轮车上,甭送了孙叔,我俩回了。”
李向东把怀里的君子兰递给张森,一手拿着画轴,一手推着自行车往院外走。
李向东不让送,蛐蛐孙还是把他们俩送到了大门口。
蛐蛐孙站在原地,等着李向东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没进黑暗中,他转身回院,锁好南屋的房门,回到紧挨着的北屋。
进屋看到墙上之前挂着《簪花仕女图》的地方空出来,他翻出自己之前淘换的一幅画挂上。
站在画前,蛐蛐孙想起李向东之前的不对劲,又想起李向东往博古架上看过一眼。
他回想着那一幕,站在李向东刚才站的位置,扭头朝博古架看去,入眼的五彩描金花开富贵抱月瓶。
去年李向东想用画换他的瓶子来着,他没答应,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李向东还惦记着呢。
蛐蛐孙忍不住笑道:“这个臭小子,幸好那幅画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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