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身形矫健,动作娴熟,正有条不紊地放着橡皮艇。他们的身影在灯光下被拉得修长,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队员,应该是领头的,一边指挥着其他人,一边大声喊道:“快,动作麻利点,梁队还在等着我们!” 他的声音在呼啸的风声和海浪声中显得有些沙哑,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可辨。
“收到!保证迅速搞定!” 另一个稍矮些的队员回应着,双手紧紧抓住橡皮艇的边缘,和同伴们一起用力将它放入海中。
橡皮艇接触到海面的那一刻,溅起了高高的水花。
当橡皮艇与救生艇猛烈碰撞的瞬间,发出一声沉闷而又震撼的巨响,梁松早已做好准备,他目光如炬,双腿微微弯曲,蓄积着全身的力量。就在碰撞的刹那,他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纵身一跃,朝着橡皮艇扑去。然而,这看似简单的一跃,对于经历了无数生死考验、浑身伤痕累累的他来说,却充满了艰难。他的膝盖重重地磕在了橡皮艇坚硬的塑料边缘上,钻心的疼痛瞬间如电流般传遍全身,疼得他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额头上的冷汗也瞬间冒了出来。但他强忍着剧痛,双手死死地抓住橡皮艇的边缘,稳住了身形。
橡皮艇上的队员们见状,纷纷伸出援手,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抓住梁松的胳膊,将他稳稳地拉上艇内。其中一位身材敦实、脸上带着憨厚笑容的队员,赶忙从一旁拿起一条厚实的毛毯,快步走到梁松身边,关切地说道:“梁队,您先披上毯子,别着凉了,您这伤可经不起再受风寒。”
梁松微微抬起头,那坚毅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他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指向远处那仍在燃烧、冒着滚滚浓烟的货轮方向。
随后,他抬起手,在空中迅速地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
快艇调转过头,朝着货轮逃窜的方向全力追击时,艇内的氛围陡然紧张起来。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与海浪的咆哮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激昂又充满危机的战歌。
梁松靠在冰冷且带着海水湿气的舱壁上,他那原本坚毅的脸庞此刻因伤痛而略显苍白。身上的伤口经过海水的浸泡和之前一番激烈的搏斗,早已是疼痛难忍。但他深知现在不是喊疼的时候,必须尽快处理伤口,以更好地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状况。
他从急救箱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瓶酒精和一卷绷带。那瓶酒精在晃动的灯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疼痛。梁松深吸一口气,缓缓拧开酒精瓶盖,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他咬紧牙关,将酒精缓缓浇在小腿那被泡得发白且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滋啦” 一声,酒精与伤口上的血肉迅速发生反应,像是无数根针在猛刺,钻心的疼痛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但他强忍着,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汗水大颗大颗地滚落。为了不让自己因为疼痛而叫出声,分散队友的注意力,他狠狠咬住绷带的一头,牙齿几乎要将绷带咬穿。
单手操作打绷带死结并非易事,可梁松凭借着多年的实战经验和顽强的毅力,手指灵活地穿梭在绷带之间。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坚定和决绝,终于,在一番努力后,他成功地打了个死结,将伤口初步包扎好。这时,他才微微松了口气,靠在舱壁上,闭上眼缓了缓神。
透过舷窗,梁松看到那艘货轮已经在茫茫大海上开出了三海里之远。它庞大的身躯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甲板上原本冲天的火势此时小了些,只剩下几缕残烟在夜风里飘摇,可这并不意味着危险解除,反而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快艇在波涛中灵活地穿梭,如同一条敏捷的游鱼,绕到了货轮的侧面。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反光在远处灯塔的映衬下一闪而过。
梁松瞬间睁开眼睛,那敏锐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喜。他太熟悉那道反光了,那是何晨光狙击镜特有的反光。
十二名突击队员早已摩拳擦掌,准备顺着绳索爬上货轮展开进一步行动。夜色浓重,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为即将开始的战斗敲响战鼓。
队员们动作娴熟而迅速,他们一个个如同敏捷的猿猴,双手紧紧握住绳索,脚蹬着船身,矫健地向上攀爬。绳索在他们的拉扯下微微晃动,却丝毫不影响他们前进的速度。他们的身影在货轮巨大的轮廓映衬下,显得格外渺小却充满力量。
梁松站在队伍的最后,望着队友们迅速攀升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焦急。他右腿上的伤口经过之前的折腾,此时疼得几乎使不上劲。每一次尝试用力向上攀爬,钻心的疼痛就如电流般传遍全身,让他的动作迟缓而艰难。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浸湿了他的衣领,可他咬着牙,双手死死抓住绳索,一点一点地往上挪。他的身体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与前面队员们利落的动作相比,他明显慢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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