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习惯了这样的伤痛

两人身上满是尘土和血迹,尘土与鲜血混合,形成一道道丑陋的污痕。其中一个敌人身子还在微微抽搐,双手像濒死的昆虫般无意识地抓挠着地面,带起一小股一小股的尘土。他的嘴里发出微弱的、含糊不清的呻吟声,那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困兽临死前的挣扎。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甘,原本还算年轻的面容此刻扭曲得狰狞可怖,眼神中还残留着对死亡的畏惧,仿佛在哀求着生命的延续。

梁松目光冰冷如霜,没有丝毫犹豫。对于这些妄图伤害战友的敌人,他心中只有坚定的杀意。在他看来,这些敌人就是战场上的恶魔,他们的存在就是对战友生命的威胁。他稳稳地端起步枪,右臂虽不听使唤,但他用左手辅助着将枪口精准地对准那个还在抽搐的敌人的头部。他的手指轻轻一扣扳机,仿佛在执行一场正义的审判。“砰” 的一声枪响,清脆而又决绝,子弹带着呼啸的风声和他的愤怒,精准地穿透了敌人的头颅。那人的身体瞬间停止了抽搐,像是被按下了停止键,彻底没了动静,只剩下一滩逐渐扩散的血水。

解决完敌人后,梁松迅速转头环顾四周,每一个动作都因为伤痛而显得迟缓,但他的眼神却始终保持着警觉。

就在不远处,他看到了让他揪心的一幕:第三突击组的队员被压在翻倒的路障下面。那路障原本是维护秩序的坚固屏障,此刻却成了无情的凶器。它庞大而沉重,冰冷的金属表面布满了弹痕,像是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那场激烈战斗。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何晨光赶到了。他顾不上自己因奔跑和躲避子弹而急促的呼吸,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汗水湿透了后背的衣衫。

他的眼神中只有一个目标 —— 救出被压的战友。他迅速蹲下身子,双手死死扣住翻倒路障的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咬紧牙关,脖子上的青筋像一条条蚯蚓般凸起,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每一根神经都在驱使他用尽全力,撬开路障,救出被压在下面的战友。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快一点,再快一点。

“啊 ——” 何晨光爆发出一声怒吼,那声音仿佛能穿透这弥漫着硝烟的战场,传达到每一个人的心底。

在他的努力下,沉重的路障终于开始缓缓移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在抗议这股将它挪开的力量。随着路障被逐渐撬起,露出了下面两个血人的身影。他们的身体被路障挤压得变了形,原本挺拔的身躯此刻扭曲得让人不忍直视。衣服早已被鲜血染透,分不清原本的颜色,鲜血还在不断地流淌,在地上汇聚成一个个小血洼。

梁松迅速凑上前去,双眼紧盯着两个战友血肉模糊的肚子,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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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时间就是生命,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他仿佛能看到死神正一步步向战友们逼近,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让战友们离死亡更近一步。

他手忙脚乱地撕开急救包,双手因为紧张和急切而颤抖着,但取出止血棉的动作却又无比迅速。

止血棉刚一接触到伤口,殷红的鲜血便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将洁白的止血棉染成了刺目的红色。

就在梁松和何晨光全力抢救伤员之时,一阵低沉而又熟悉的螺旋桨转动声从远处传来,如同闷雷般在这片狼藉的战场上滚动。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仿佛在催促着他们加快行动的步伐。梁松抬起头,透过弥漫的硝烟,隐隐约约能看到直升机的轮廓在天空中盘旋,像一只巨大的铁鸟。

几乎同一时刻,无线电里传来王洛然急切的呼喊声:“梁队、何队,快撤到屋顶!直升机马上降落接应你们!” 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进了梁松和何晨光的耳中。王洛然在后方通过各种监测设备,察觉到局势正朝着更加危险的方向发展,敌人的增援力量可能随时会赶到,只有尽快撤离才是上策。

梁松眉头紧锁,看了看身旁重伤的战友,心中一阵纠结。但他深知此时没有其他选择,直升机是他们脱离险境的唯一希望。“何晨光,快,按洛然说的做,撤到屋顶!” 梁松咬着牙,大声下令,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何晨光迅速点了点头,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滚落,但他顾不上擦拭,眼神坚定而沉着。两人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架起伤员。伤员们身体虚弱,几乎完全依靠着他们的支撑,每挪动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