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最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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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曜没有立刻晕过去，闭眼之前，他在所有人的眼里看见了震惊与耻笑，唯独没有关心。

认清这个现实后，他的世界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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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花了好长时间才听明白汤子嘉的意思，她后来特地去医院见赵曜，却被拦在了病房外。

在走道里，她听到病房里传来了胡乱的歌唱声，声音的主人她很熟悉。

“阿姨，我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她问赵文洁。

“如果你和赵曜在一起这两个月他都没有告诉你，那他应该不希望你知道。”赵文洁说，“对不起，请允许我为他保留最后的倔强吧。”

“那我能见他一面吗？”文竹试着问。

病房里持续传来赵曜莫名其妙的歌声，赵文洁扭头看了一眼，“对不起。他不会希望你见到这样的他。”

“阿姨……”

“你走吧。”

“求求你了！”

赵文洁摇了摇头，“谢谢你这两个月对他的照顾，你就当他已经死在陵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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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满腹狐疑地走出医院，暮色像块浸水的纱布笼住她单薄的身影。

霓虹初上的街道上，她恍若游魂般荡着，松垮的帆布鞋底蹭过沥青路面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十字路口的红灯在雨雾中晕成血色光斑，轮胎与地面撕扯的尖啸刺破黄昏时，她才惊觉黑色车头距自己仅剩半步之遥。

司机探出车窗的咒骂声里，她踉跄后退，后背撞在冰凉的路灯杆上，湿漉漉的脸庞被霓虹映得忽明忽暗。

一辆汽车停在她身边，车窗被摇下。

“上车吧。”汤念柔说。

文竹像抓住绳索的落水者，上车后对汤念柔道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知道赵曜到底怎么了吗？”

汤念柔将纸巾盒扔给文竹，“先收拾一下自己，好端端一个美女没必要为个疯男人这样。”

文竹抽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

“这种情况下你关心的是他而不是他，我突然挺替他不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