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无比难看,只觉得喘气都能吐出来,但他得忍着,因为他一吐,就吐浴桶里了。
他可还在桶里泡着呢。
琴酒淡定地说:“继续。”
降谷零觉得自己都快爆炸了,他果断地求饶,反正后面他会报复回去的,他报复完就让侦探和指挥轮着来!
他声线放低,声音含着痛苦:“我真的不行了,唔咕咚……我喝不下了,真的太多了……我要吐了……”
琴酒脸色一沉,仔细审视着浴桶里的人,发现他确实到了极限,才忙松开钳制对方下巴的手,唯恐被吐到自己手上。
降谷零软软地趴在浴桶边,将呼吸放缓再放缓。
要、要吐了,肚子太撑了。
啊啊啊,天杀的琴酒!!
他在心中问道:“系统,赶紧将你糊在我身上的伪装撤销,这天天喝药太痛苦了。”
[请宿主确认,是否放弃治疗?]
降谷零刚准备回答‘确认’,话音到了嘴边却谨慎地停下来,他试探着问:“如果我放弃,会有什么后果?”
[您在他人眼中,会一直维持应该躺进ICU的濒死形象。]
降谷零没有说话,但看表情骂得很脏。
他蔫哒哒地趴着,胃撑的连手指都不敢动了,唯恐稍微用一点儿劲儿就吐了。
琴酒心情愉悦地将还剩下一部分药的保温壶放在桌上,忽然眸色一厉,强大而冰冷的气场席卷而来,拎着伯莱塔就转身朝门外走去。
走了两步后,他不适地皱了皱眉,扯了扯黏腻的满是药味的紧身衣,这才舒服了些。
他身形一闪,猛地拽开门,伯莱塔指向门外的人。
他神色锐利森寒,怀疑地盯着面前的两个男人,枪口指着二人,声音冷如寒冰:“你们只有一次辩解的机会,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