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君转身将食盒放在桌案上,依次从里面取出一碗清粥和几盘小菜。
端到他跟前,交到他手上。
他大病一场,现下也只能吃这些汤汤水水。
李正泽犹自沉浸在往日的痛苦中,看着眼前的食物提不起半点食欲。
“没胃口也要用一些。”裴文君说完,从他手中取回粥碗,亲自用汤匙盛了喂到他唇边。
直到一碗清粥连带着些小菜都被他尽数吃下,裴文君才又将剩下的收回食盒。
她重新坐回去,伸手去探上他的脉,并无异样,已然大好。
又掀起薄毯查看他身上的伤,见敷上的金疮药已经被沁出的液体浸透,又重新撒上些。
“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应该照料好自己,何苦成这个样子。”
李正泽知道她说的是身上伤口的事。若非是有要找到她的念头支撑着他,此刻的他只怕已经是一具尸首,这些,他自是不敢说出口的。
“你这身子还需得好好调养一番才是,等船到了江南你就换乘回京吧。”
“我不回去,往后你在哪,我就在哪。”李正泽语气笃定。
“你何必如此,你毕竟是平阳王,京中还有许多大事等着你去处置,这又是何苦呢?”
李正泽一字一句道:“平阳王妃既然已经死了,我还回去做什么?我也已经将平阳王之位还给他。”
裴文君犹疑不定的盯着李正泽,一时不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你是说如今在京中的平阳王是公子川?”
“正是。”
“简直是胡闹,你就不怕被皇帝和大臣们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