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井就在靠近厨房的位置,阴暗处长了青苔,马上要走到了,谁知紧赶慢赶,还是被大嫂给喊住了。

没想到马金凤比她起的还早,正在厨房和面呢,昨天答应给两个孩子做糖包吃的。

金牛记在了心里,天还没亮,就爬起来缠着要吃。

当看到梁晓葭从屋里出来,手里抱着一团床单子,她本没有在意,但是她又注意到梁晓葭走路的姿势,显得有些别扭。

身为女人,她很快猜到,八成是来事了。

于是她喊道:“晓葭,把床单放那吧,回头我洗,你就别碰凉水了。”

听到喊声,梁晓葭站在那里,一时洗也不是,不洗也不是了。

但让大嫂洗肯定不行啊,那不得羞死个人。

“不用了大嫂,我自己洗就行。”

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压井跟前走,谁知大嫂对她太好了,竟然走出来抢过床单。

“你看你这妹子,跟大嫂客气啥,现在天冷了,你身子骨也弱,万一碰凉水将来落下病根咋整…”

梁晓葭根本没有听,她的目光全在马金凤手里的床单上呢。

“咦?你咋脸红了?不会生病了吧!那就更不能碰凉水啊,快去厨房坐会…”马金凤说着摊开床单。

“大嫂!”

梁晓葭想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马金凤抖了两下,上面留下的一片水渍痕迹,让她狐疑起来。

再看看梁晓葭发红的脸,还有刚才走路的姿势,以及扭扭捏捏的愣是不给床单子,她立马猜测出了什么。

昨晚她起来解手时还纳闷呢,老是听到一股细细的,压抑着的猫叫声。

原以为是谁家的猫发春了。

敢情是…弟妹的声音啊!

记得叫了很长时间,弄得她一直没睡着,这个老三,也太猛了!

眼见要被拆穿,梁晓葭脸更红了:“是…冬儿尿床了。”

都是经过事的女人,那尿渍和其它水渍还是有区别的。

马金凤知道弟妹脸皮薄,顺着话说道:“哦哦,是冬儿尿床了,那没事,金牛这么大了还尿床呢。”

马金凤这样一说,气氛便没那么尴尬了,梁晓葭赶紧把床单投进水盆里,浸透之后,上面的“罪证”跟着消失不见。

蹲在那洗床单时,昨晚激情的画面又在脑海闪现,一度让她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