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长的黑夜里,聂恩西竟然也会因为这一点点近乎幼稚的误会开怀大笑。
周雨明白这不疼之后,反而变本加厉了起来,他渴求聂恩西的一切,恨不得把对方揣进肚子里,如今看来在对方身上留点痕迹虽不能治本,但总能暂时一解他心里的渴。
于是聂恩西颈间,胳膊上,甚至手腕上,总有一些暧昧的痕迹,有时候一些还没消下去,又添了新的,松松垮垮的劣质衣服间无意流露,叫人看了脸红。
总在屋里呆着确实很闷,周雨又不能过于频繁的带聂恩西出去逛——最近正是农活忙的时候,周雨挤出给聂恩西送饭的时间都实属不易,更别提带他出去溜达。
但他看不见聂恩西,心里就像有个石头压着,一点着落也没有。
早上天刚蒙蒙亮,周雨就得出去干农活,聂恩西还睡得正酣,蜷在床里面抱着被子,周雨走过去亲他一口,偏不让他继续睡,聂恩西便迷迷糊糊的睁眼,“雨哥,要走啦?”
走之前一定要跟聂恩西说一声,这简直成为了周雨的执念。
聂恩西伸出来胳膊,周雨就托着他把他抱起来,和他接一个甜蜜的告别吻,突然看着聂恩西即使闭着眼也好看的过分的脸就一点也不想放手。
他蹭了蹭聂恩西的额头,“西西,今天跟我去地里好不好?”
聂恩西听到这句话身子一绷,瞬间清醒了过来,但他并未睁开眼睛,而是把头埋在周雨肩窝里,小声咕哝道:“好呀。”
周雨应该无比后悔自己的决定。
短短五个小时之后,聂恩西不见了。
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就像往常一样,周雨强硬的给聂恩西戴上丑陋的小草帽,牵着他往山半腰处的地里走。周雨并不害怕别人看见,他的地不跟村里大多数人在一处,只跟一个叫王伯的老头挨着,那老头早就花了眼,想来更看不出聂恩西是男是女。
他给聂恩西拿了个小板凳,带他跟王伯打过招呼之后就让他坐在一棵柳树地下乘凉。
王伯是典型的寡言农村人,干瘦黝黑,胡子拉碴,看见聂恩西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就一个劲儿的夸这女娃好看。
聂恩西倒是坐不住,一会儿过来看他犁地,一会儿又四处转转。
周雨看着他似乎欢快的背影心情也好了不少,没有以往那种总是有什么东西惦记着放不下的感觉,干活更加卖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