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矿业曙光临,初现新希望

"钱师傅。"这个称呼让所有年轻矿工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赵老矿工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旋转的钻头,"这铁家伙...能辨得清煤矸石和真煤么?"他从怀里掏出块乌黑的矿石,几十年矿灯熏染的指缝里还嵌着洗不净的煤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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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年轻矿工愣了愣,突然抓起操作手册翻到矿物密度表:"赵叔您看,我们可以用破碎机的筛网......"

暮春的夕阳将矿场镀成琥珀色,载淳站在了望台上凝视着蜿蜒如黑龙的运煤车队。

他掌心还残留着晨间试爆新型炸药时的硫磺味,耳畔回响着比往年密集三倍的鹤嘴锄敲击声。

山脚下新开辟的洗煤厂正吞吐着云雾,女工们包头巾的青色与运煤骡马的鬃毛在暮色中融成流动的墨痕。

"皇上尝尝这个槐花饼。"富察氏捧着食盒的手指泛红,显然是刚在临时灶台前忙碌过。

她月白色裙裾沾着面粉,发间金凤钗换成了素银簪子——三日前她当掉了陪嫁的翡翠头面,换来二十车赈济矿工家属的粟米。

载淳咬到饼中夹着的字条,展开看见"内务府存银已不足支应下月工饷",朱砂小楷在暮风中轻颤。

赵老矿工拄着新制的桃木拐杖过来行礼时,杖头雕刻的蝈蝈笼里传出清脆铃音。

老人从怀里掏出本泛黄的《天工开物》,书页间夹着绘制蒸汽机结构的草纸:"这是钱小子帮老朽描的图,他说要把宋应星先生的龙骨水车改成铁制的......"载淳突然发现老人腰间别着个西洋怀表,黄铜表链随着笑声轻轻摇晃。

当最后一缕霞光消失在山峦背后,载淳独自走向尚未开发的西山矿脉。

他靴底碾碎的煤核发出细响,仿佛无数个在奏折上批注的深夜,朱笔划过宣纸的沙沙声。

富察氏提着琉璃风灯追来时,看见帝王的身影与远处新立的蒸汽塔架重叠,夜风卷起他石青色衣角,宛若一面猎猎作响的旌旗。

山风掠过未开采的煤层,发出空洞的回响,像极了军机处漏刻计时的滴水声。

载淳弯腰拾起块闪着云母碎光的矿石,掌心纹路与矿脉走向在月光下诡异地重合。

十里外的京城方向突然升起数盏孔明灯,那是庆贺矿井增产的百姓,正在放飞用矿工服碎布糊成的祈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