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头棒喝。
愤愤不平的热血被一盆冷水浇凉,墨怀钰拢了拢衣裳,脸色有些难看。
对了,阿月从头到尾都没有要跟他离开的意思,托来的信中反倒是句句不离苏闻音。
他咬牙道:“你去准备准备,明日本王就要带着神医进宫。”
薛容:哪有神医?
不管过程多复杂曲折,第二日墨怀钰光明正大地带着从民间找来的神医要为贵人看病,以示两国友好。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理由说得冠冕堂皇,自信傲然的男子,久违地唤醒了作为池宴西的记忆。
眉眼不自觉压低,掩藏在冕旒后的面容晦暗不明,“既然逍遥王有心,那正午就让神医前去诊治。”
时辰一到,墨怀钰就迫不及待地带着人前往月照宫。
殷宿衍站在雕花窗柩前,声音悠远不定,“听闻王爷这半年来一直在找一个女子?”
墨怀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有些怔愣地道:“是,她是本王所倾心之人,亦是故友宴西的妹妹。”
棕色的眼瞳繁星闪烁,墨怀钰勾着笑:“不过最近底下的人传来情报,她就在晋阳。若是有幸得到陛下的帮助,找起人来说不定更方便。”
纸包不住火,被发现只是早晚的事。
殷宿衍偏过头,居高临下淡然道:
“这么久都没找到人,也许是那个人并不想回去,故意躲着王爷。”
墨怀钰讥讽:“万一是她遇到危险,又或是被人监禁不得自由呢?”
“监禁”二字一出,似乎寝殿内的温度都降了十几度。
无言对视的针锋相对,不过隔着风化的纸糊墙,只稍轻轻一戳就会碎裂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