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音到了先安排到驿馆,休息好后再进宫不迟。”
“是。”
?
暗香浮动,咳嗽声不断,春落心疼地紧了紧女子身上的狐裘大衣,“小姐,夜深该歇息了。”
池初月一边捂嘴剧烈咳嗽,一边手执毛笔在纸张上写着什么,下巴尖削消瘦,眉眼似蹙非蹙。
小主,
“小姐白日练琴废寝忘食,夜间怎么还写这些无用的字,尽折腾自己。”
池初月冲她笑笑以示安抚。
看她咳得实在难受,春落强硬地从她手中夺过纸笔,“小姐不心疼自己,奴婢还觉心疼呢。你我主仆二人相依为命,独处异国,若是小姐有个好歹,奴婢也跟着……”
言未尽,泪先流。
池初月拭去春落的眼泪,拍了拍她的肩膀。
春落哭哭啼啼,顺势将人推到床去睡觉休息。那封未完的信件一如既往被收入床头柜的小盒子里面。
深夜漫长,隆冬凛冽,银灰色的云块正悄悄酝酿冬日的第一场大雪。
“小姐,小姐!”上午辰时,春落难掩激动地拉开深色床幔,“小姐,苏小姐来了,如今就在凤仪宫候着。”
脑袋昏胀得厉害,池初月朦朦胧胧地看着边上的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
一个鲤鱼打挺,奈何眼前一昏险些倒回去。
她揉了揉眉头,半天才将昏暗和耳鸣甩开,迫不及待地拿过旁边的衣服示意。
这具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全靠心神强撑。女主再不来,只怕真的要凉。
春落难掩兴奋,赶紧为她穿戴整齐,又按照池初月的要求特意梳了一个灵动舒美的灵蛇髻,配以淡青色和浅紫发饰。
梳妆完毕,池初月披着黛青色斗篷就要抱着琴出去。
秋锁正好端着热乎乎的药过来,关切叮嘱,“贵人,先喝药再去不迟。”
“是啊小姐,人在那又跑不了,”
都要下线了还吃什么药委屈自己。
池初月粲然一笑摆手拒绝,疾步迈向前,义无反顾抱着玲珑玉琴朝前方奔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