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堂主踢翻燃烧的火盆,火星溅在云长老的蛇头杖上,照出杖身密密麻麻的孔洞。"还剩三头狰兽困在第二密室。"他扯开领口的止血布,"用那个小丫头......"
"闭嘴!"云长老的杖尖戳进他肩膀,"让你准备的硝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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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穹顶突然传来震动,碎石灰簌簌落在两人头顶。
陆堂主摸向腰间的手弩:"是重甲兵的铁靴声,他们找到地牢入口了!"
云长老却盯着石壁渗出的水珠冷笑:"水位在涨,韩家军果然挖通了护城河。"他蛇头杖重重敲击地面某处,暗门轰然洞开,"去把‘钥匙’带过来。"
(战场中央)
杜先锋的枪尖挑飞最后一个灰衣刺客时,西北角传来禁卫军的号角声。
孟密探的链子镖缠住陆堂主的手弩,顺势将人拽出三丈远:"留活口!"
"小心地下!"韩将军突然横刀劈向孟密探脚下。
青石板裂开蛛网纹,墨家机关兽残破的利爪破土而出,擦着孟密探的靴底又缩回地缝。
喻浅抬手示意鸣金收兵,目光扫过满地狼藉:"云长老在拖延时间。"她解下染血的披风抛给楚神医,"地牢水位每半刻钟上涨一寸,宫凛所在的第三层......"
凄厉的尖叫打断了她的话。
浑身湿透的小宫女被推出暗门,云长老的蛇头杖卡在她脖颈处,杖头毒牙距离动脉只剩半指。
楚神医的药囊掉落在地——那宫女今晨还帮她晒过止血草。
"碧荷?"孟密探的链子镖僵在半空。
这个总在御膳房偷吃桂花糕的小丫头,此刻正用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抠挖蛇头杖的鳞片,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
喻浅按住震颤的袖中剑,银杏叶的汁液渗入掌心血痕。
碧荷凌乱的发髻上别着半朵残败的秋海棠——那本是栽在宫凛窗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