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骞果然只听到了表面的含义,郑重许下承诺:“你尽管放心,我这人一口唾沫一个钉,不说空话。”

“别到时候因为一点小事就缩脖子钻壳子!”云彦说着躺下身,拉起被子盖住整个身体,又露出头看姚骞,眼神带着钩子。

“不,不可能!”姚骞一怔,下意识辩驳着慌忙转身躺下,安静片刻,又挑起话头:“这钱太多了,没有谁家长工一年能挣那么多的,再说,我也用不了这么多。”

姚骞身体躺的板直,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察觉云彦早已侧身,一手撑在脑后,借着柔和的光线凝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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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个儿我还得跟东家告假,尉保山的腿还没好利索,云哥你要有事先回洛平吧,我还要送他俩回家,我不会携款潜逃的,你要不信就让小杨看着我……”青年呢喃着没了声音。

“逃了我就有理由抓回来锁住你!”云彦在心里说,知道他定是累极了,一整天身体不消停,心神也不消停,头一回这么快睡着。

白日命小杨送钱的时候,他就猜到小杨不会袖手旁观。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所以,他问那高高在上看尽人世的白玉盘,能不能把他想念的人送回来,祈愿他喜乐,默念他平安,转头,那人就站在了跟前。那一刻,他信了: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次日一大早,姚骞为了尽快见兄弟,没在客栈吃饭,手里拿着肉夹馍边吃边走,匆匆赶往药堂。

今儿又是个大风天,姚骞缩着脖子,双手攒进袖子里。云彦这回备的衣裳是按照他的尺寸买的,大小正正好,下裤外袄,适合他外出干活儿。不像之前的青衫长褂大毛氅,摸着舒服穿着不便,但他清晰记得,云彦穿长衫很好看,是温润儒雅的陌上公子,是超凡脱俗的谦谦君子,是人群中最夺目的存在。

脑子不由自主想着云彦,姚骞被西北风裹挟着晃曳到了药堂门口,抬眼就看到曹宏奇正在套马车,而尉保山坐在车上整理草席和棉被,姚骞一把按在车梁上,气血上头,高声质问:“谁让你俩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