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彦想到青年会感动,但没想到他会深情道谢,皮靴原本是打算冬至再送的,可今天听到消息后,他就让小杨去催了,加了一倍工钱,赶着晚上才到手。后晌他又一回提醒姚骞把湿鞋换下来,可青年始终不换上那双新棉鞋,他猜测青年可能是留着去远方或过年穿,心疼的同时,也怪自己皮靴预定的晚了。
“不用道谢,”云彦摩挲着青年的后背,心里又酸又烫,语气也变得艰涩,“像你说的,记在心里就很好。还有,你要记住,跟我,永远都不用说谢谢。要说,想要。随便什么,只要你想要,就告诉我。”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当然,不想要也要说。”
姚骞没有说话,是因为他只要一开口,绝对会哭出声,他只能将云彦抱得更紧。
一样的激动,一样的珍爱,却有两种心思,他们静静地抱了许久。
“你还没说,靴子到底合不合脚,万一不行我让人再改改。”云彦不得不打破温馨的氛围问青年,毕竟时间紧急。
“合适,很合适。”姚骞既夸鞋,也夸人。
“你并未走路怎么知道,快,走几步,别磨脚了。”云彦推开几乎挂在身上的姚骞。
姚骞不放手,反而使劲往上贴。
云彦失笑,“呵呵,你不想放开也行,我马上抱你上炕睡觉!”
姚骞赶紧蹦开,行使自己撒娇的权力,“我想要走走!”说着迈着小碎步在屋子里转圈踱步,不时偷偷回头瞟云彦。
云彦只觉得心中被填的满满当当,坐在炕沿上一直注视着青年。
灯火晦眛,各怀心事的两人都盼望这一刻的时光能停留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