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也毫不含糊,他虎目圆瞪,大踏步向前,如同一座巍峨巨山压向血煞,沉声道:“还有我!” 声落,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拳风呼啸,腿影交错。
王天龙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狂喜,觉得浑水摸鱼的时机已到。他猛地振臂高呼:“大家一起上,杀了文南天!” 这一嗓子,如同在干柴上浇了一桶热油,瞬间点燃了众人心中的反抗之火。
而李坤,此刻却眉头紧皱,眼神闪烁不定,内心正经历着天人交战。他很清楚,这一战过后,崇晴市必将改天换地,选对阵营至关重要。若是贸然站错队,不仅多年心血会付之东流,甚至性命不保。投靠文南天,可保一时安稳,却要仰人鼻息;追随郝运等人,虽有一线翻身之机,但风险极大。正权衡间,他的目光扫到郝运凌厉的攻势,又瞥见文南天狼狈的模样,心中愈发纠结。
眨眼间,整个宴会厅陷入一片混乱。桌椅被掀翻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杯盘破碎,玻璃渣子四处飞溅。郝运攻势如潮,每一招每一式都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力,直逼文南天要害。文南天只能凭借多年功底,勉强招架,左支右绌,尽显狼狈。
白依依与冷锋的对决同样扣人心弦。冷锋刀法狠辣,每一刀挥出,都带着呼呼风声,似要将一切斩碎。白依依则凭借鬼魅般的身法,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自如。她以刁钻角度出拳,拳拳带风,令冷锋也不得不忌惮三分。
陈叔和血煞这边,已然杀得难解难分。两人皆是实力超群的高手,每一次碰撞,都引得周围空气震荡。血煞的招式阴狠诡异,陈叔则以大开大合之势应对,以刚克柔。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却丝毫没有减弱彼此的攻势。
宴会厅内,转瞬化作混乱修罗场,刀光剑影仿若暗夜寒芒,肆意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空气里全是肃杀之气,混杂着浓烈的血腥味儿,让人喘不过气。
“文南天,你的死期到了!”郝运暴喝,“呼”的一声,直逼文南天面门。
文南天阴恻恻地回道:“小子,休得猖狂!”话音未落,他身形如鬼魅般疾掠,巧妙避开这凌厉一击。
“冷锋,你的对手是我!”白依依娇喝,趁冷锋招式用老,身形如蛇般扭转,发出一声清叱,直攻其破绽之处。
冷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哼道:“找死!”手中长刀挥舞得愈发疯狂,刀风呼啸,“唰唰”作响。
陈叔与血煞激战正酣,两人皆是江湖中顶尖高手。陈叔的拳法蕴含独特节奏,发力时,周身气势仿若海浪层层叠叠,汹涌澎湃。血煞则身形鬼魅,出招阴狠。每一次拳拳到肉的碰撞,都发出沉闷“砰砰”声,激起的劲风如利刃般,吹得周围碎物漫天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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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煞,今日便让你见识我的厉害!”陈叔怒目圆睁,大喝一声,拳法如疾风骤雨般倾泄而出,带着呼呼风声。
血煞脸上露出狰狞笑容:“哼,不自量力!”说罢,身形陡然一转,使出一记诡异腿法,如闪电般踢向陈叔,腿风凌厉,“嗖”的一声。
再看四周,众人各自为战,场面混乱不堪。王天龙宛如一头暴怒公牛,在混战中横冲直撞,大声呼喊着指挥手下扩大优势。他因鲁莽冲动,差点被敌人偷袭,好在反应迅速,侧身一闪,同时挥出一记刚猛重拳,“咚”的一声,重重砸在敌人胸口,将其击飞数米远。
李坤躲在阴暗角落,眼睛滴溜溜乱转,紧张地搓着双手,嘴里小声嘟囔,像在与自己商量。突然,他发现郝运与文南天身旁的一根立柱因战斗摇晃,便心生一计……
整个宴会厅宛如人间炼狱,破碎桌椅横七竖八散落,锋利木屑如暗器飞溅,在灯光下闪烁寒光。鲜血顺着地板缝隙蜿蜒流淌,汇聚成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泊。空气中弥漫着刺鼻血腥味,混合着硝烟与尘土,令人作呕。
就在众人杀得难解难分时,头顶吊灯剧烈摇晃起来,“嘎吱嘎吱”几声脆响后,轰然坠落。众人见状,纷纷四散躲避。混乱中,一名文南天的手下慌不择路,撞向郝运和文南天的战场。郝运与文南天不得不停下攻势,各自侧身闪躲。
此时,宴会厅一根立柱因遭受重击,摇摇欲坠。李坤看准时机,立即朝柱子撞了一下。众人惊呼,慌乱躲避。
混乱中,一道黑影突然出现,身法诡异,挡下了文南天的几个得力手下。众人皆惊,不知这神秘人是何来历,为何出手。而在这混乱之中,地板上的血水让众人脚底不断打滑,有人因脚下不稳摔倒,差点被人趁机攻击 。
在与文南天的交锋中,郝运凭借着凌厉刚猛、大开大合的拳法,逐渐抢占上风。带着呼呼风声的拳头,逼得文南天步步后退。
文南天不敌,脚步踉跄,身形接连后退,脸上露出一副疲态,仿佛已无力再战。
郝运心中杀意涌动,如离弦之箭般迅猛冲上前去。就在他欺身而近的瞬间,文南天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暴喝一声:“幽冥鬼刺!”刹那间,一道寒芒仿若暗夜流星,以快若闪电之势划过。郝运躲避不及,只觉腹部传来一阵钻心剧痛,那锋利的利刃已深深刺入。
“啊!”郝运忍不住惨叫出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他咬牙切齿地骂道:“卑鄙!这老东西,竟使这下三滥手段!”低头看向伤口,只见鲜血正汩汩涌出,迅速染红了衣衫,在衣衫上蔓延开来,如同绽放的诡异红花。
白依依在与冷锋的激烈缠斗中,眼角余光瞥见郝运遇险,整个人瞬间僵住。“郝运!”她尖叫一声。
猛地娇喝:“灵蛇乱舞!”娇躯如灵动白蛇,快速扭动,拳法似狂风骤雨,带着呼呼风声,朝着冷锋疯狂攻去。冷锋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打得措手不及,只能连连后退。白依依趁这个间隙,不顾一切地飞身冲向郝运。
“郝运,你怎么样?”她赶到郝运身边,双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带着哭腔。此时,她的身体也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都怪我,要是我能早点发现……”
郝运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乌紫干裂。他强忍着腹部传来的剧痛,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安慰道:“傻丫头,别哭,这不是你的错。”说话间,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与白依依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以及并肩战斗的默契瞬间。“我没事,别管我,快走!”
但白依依却将他抱得更紧,泪水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滚落,打湿了两人的衣衫:“我不走,要死一起死!我绝对不会丢下你!”
陈叔在与血煞的殊死搏斗中,因心系郝运安危,眼神不自觉地往郝运那边瞥了一眼。血煞何等敏锐,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瞬间捕捉到这一破绽。他发出一声低沉咆哮:“黑煞裂天掌!”只见他双掌裹挟着黑色气流,如排山倒海般朝着陈叔狠狠拍去。
陈叔躲避不及,被这凌厉的一掌重重击中胸口。“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文南天仰头得意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伸出手指,指着郝运等人,嘲讽道:“哈哈,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看看你们现在这副狼狈模样,真是不堪一击。”
就在众人皆认定郝运等人已深陷绝境,败局无可挽回之时。
一股炽热的力量在郝运小腹处,如即将喷发的火山,不断翻涌汇聚。随着一声从胸腔深处迸发出的低沉嘶吼,这股力量顺着经脉,如汹涌的洪流,以骇人的速度向双臂奔涌。双臂的肌肉像是被注入了无尽的能量,开始紧绷、膨胀,每一块肌肉都高高隆起,仿佛充满了力量,随时准备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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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下的青筋,此刻如同蜿蜒的青色巨龙,随着澎湃内力的律动,一下一下地微微跳动。郝运的双手快速舞动起来,带动周围空气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小型龙卷气旋,拳影重重,旁边一众人甚至都看不清郝运的动作,只感觉手臂挥舞间,带着呼呼的风声,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力量感。
整个宴会厅都被一股浓烈得令人窒息的危险气息所笼罩,能清晰地嗅到空气中弥漫的危险气息。
文南天眼眸骤缩,直勾勾地瞪着郝运,心海之中,惊涛骇浪疯狂翻涌。“这他妈怎么回事?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一直扮猪吃老虎,隐藏了如此恐怖的实力!”
白依依美目圆睁,紧紧盯着此刻犹如战神临世的郝运。往昔那些与他相处的温馨画面,如走马灯般在她的脑海中快速闪现。“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陈叔目光如炬,紧紧锁住郝运,心中暗自惊叹:“这年轻人,果真是深不可测!之前只当他是个有点潜力的好苗子,万万没想到,竟身怀这般惊世绝学。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郝运仰天长啸,声若雷霆万钧,滚滚音浪似愤怒巨兽咆哮,震得宴会厅墙壁簌簌颤抖。他怒吼道:“文南天,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简直是痴人说梦!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随着怒吼,身上的气势愈发磅礴,就像沉睡万年的远古巨兽被彻底唤醒。
郝运所施展的,正是武阁,师傅磐岳倾囊相授的保命功法——“千钧裂空崩” 。往昔,在那弥漫古老气息的武阁中,师傅磐岳将郝运唤至跟前,严肃说道:“徒儿,此‘千钧裂空崩’乃是集形意拳所有精要于一身,以崩为核心,将周身真气凝于一点爆发。非生死绝境,切不可轻易施展。”
说罢,师傅亲身示范,一招一式皆裹挟着开天辟地之力。郝运全神贯注,将师傅的每一个动作、真气流转的每一丝轨迹、发力的每一处细节,都深深铭刻在心底。此后无数日夜,不惧严寒酷暑,持之以恒地刻苦修炼。
此刻生死悬于一线,郝运施展出这压箱底的绝招。周身真气如沸腾岩浆疯狂翻涌,所有形意拳招式在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飞闪,而后百川归海般汇聚于右拳。郝运高高举起右拳,能看到皮肤泛起红光,青筋如虬龙暴起。
“千钧裂空崩!”吼声如雷,震得宴会厅烛火剧烈摇曳,空气都似被震碎。
刹那间,体内真气沿着经脉,疯狂涌入右臂。右臂青筋暴起,皮肤下光芒隐现。
裹挟着千钧之力,他的右拳如流星般迅猛轰出,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呼啸,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气浪涟漪扩散。
文南天见状,惊恐万分,忙双臂交叉抵挡。可这拳威力太过恐怖,瞬间将他双臂骨骼压碎,拳头重重砸在他胸膛。
一声闷响,文南天胸膛凹陷,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撞碎数张桌椅后,砸在宴会厅墙壁上。墙面出现人形凹陷,裂痕如蛛网般蔓延。文南天鲜血狂喷,气息全无。
郝运胸腔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部撕裂般的刺痛。
白依依发丝凌乱地披散在肩头,衣衫也被扯破了几处。脚步踉跄地扑到郝运身旁:“郝运,你怎么样了!”一边说着,双手颤抖着慌乱查看郝运的伤势 。
“我……我没事,只是累坏了。”郝运气息微弱,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她。
“可你流了好多血……”白依依声音带着哭腔。
话还没说完,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好,有人来了!”郝运强撑着身子,警惕地看向四周。
只见王天龙和李坤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手下出现,将他们团团围住。
王天龙双手叉腰,放声大笑:“哈哈,文南天死了,如今这崇晴市,就是我们的天下!”
李坤在一旁谄媚附和:“天龙哥,您高瞻远瞩,这都多亏您数月的精心布局啊。”
“哼,那是自然。”王天龙得意地扬起下巴,“这次买通赵无极的保镖,制造混乱,咱们才能这么顺利拿下东城区。”
“没错没错,天龙哥这招太妙了。”李坤赶忙点头,“那这俩小的,咱们怎么处置?”
王天龙眯起眼睛,寒芒一闪,死死盯着郝运:“先解决这小子,留着他迟早是个祸害。”
白依依气得浑身发抖,怒目而视:“你们这群卑鄙无耻的小人!趁人之危,简直天理难容!”
“哟呵,小丫头片子,还敢嘴硬?”王天龙不屑地冷笑。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刺耳的警笛声骤然响起。
王天龙脸上瞬间变色:“都别慌,看看情况再说!”
李坤则惊慌失措,眼神四处乱瞟,嘴里嘟囔着:“这怎么会……警察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
现场瞬间陷入混乱,王天龙的手下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趁乱咱们赶紧走!”王天龙大喊一声。
“郝运,咱们也快找地方躲躲。”白依依紧紧拉住郝运的手。
郝运强撑着身体,警惕地环顾四周:“嗯,小心点。”
两人躲在一旁,看着王天龙和李坤狼狈逃出包围圈。
“这次算他们跑得快。”郝运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