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才的金光太过耀眼，众人已经相信龙门的金光就是因为功德的原因了。

他们原本以为可以白捡个修炼方法，然后一步登天，没想到也是需要靠自己慢慢积累的。

想到功德，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寂忍大师。

只见他衣衫褴褛，脚踏破鞋，身后背着破麻袋。面庞黝黑，一看就是常年被风吹日晒的，皮肤粗糙干裂，若不是他身上有灵气波动，任谁看了都会把他当做乞丐。

苦行僧会用极端的方式磨砺身体，并且严格限制自己的物质享受，每天花费大量时间进行冥想和诵经。

不吃肉只吃素就算了，还要求不能重口腹之欲，不能吃得太饱，只维持正常体征就行。当然，辟谷后就什么都不能吃了。

不能住高床软枕，只能住在恶劣的环境中。

夏天去最炎热的沙漠暴晒，冬天去最寒冷的地方冰泳，不能使用灵力抵抗，就为了增强身体的耐力。

丹药不能吃，法宝不能用，甚至不能御剑，能走多远全靠自己双腿。

众人只要代入一下自己，就觉得天都塌了。

“算了，我有自己的修炼方式。”

“我也。”

一时间，围着牧云初的人走了一半，都有些意兴阑珊。

但也有人是真的想修炼功德的，例如寂忍大师。

他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牧云初，问道：“在收集功德方面，小友可有什么心得？”

这是要交流学习经验？

牧云初的功德来得莫名其妙，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极少部分是靠自己赚的。

论经验的话，她确实有一些，但不多。

她沉吟片刻，道：“我积累功德的方法有三种，一种是维护正义，一种是济世救人，还有一种是广积善缘。”

灵虚上人未走，跟他一起的道门弟子大部分也还在。

他们对牧云初的话表示质疑：“修行应少沾因果，你这又是救人，又是干什么的，不合适吧？”

“对啊，你怎么肯定自己救的就一定是好人？”

牧云初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多加分辨啊，我们是修仙之人，当有自己的判断。”

那人撇嘴：“说得轻巧，若是行差就错，一不小心就业力缠身了。”

牧云初皱眉：“如果你们真的分辨不了，可以去帮助无灵力的凡人抗击洪水、治愈瘟疫，或者去给干旱之地降雨等，这些都是大功一件，是可以积累功德的方式。”

有人小声道：“凡人也有好与坏的吧？”

“你要相信，大部分的人本性都不坏。”牧云初缓缓道：“你救助的是一个群体，这里面的人实力都差不多，只要你救的好人比坏人多，何惧业力缠身？”

“那广积善缘呢？”又有弟子道：“我只知道积善缘可以多个朋友，让自己在关键时刻多条路走，可这又跟功德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牧云初道：“当我们与人为善，广结善缘，他日对方凭借这份善缘做出济世功德之事，我们与之有缘，亦能蒙受福泽，分得一份功德。”

“啊这，我只听说过业力会这样……”

寂忍大师出声道：“牧小友说的是真的，尤其是那些大功德者，我们帮助他们，就是在帮助自己。”

帮助他们一次，能抵过自己做很多件其它好事，这也是他愿意主动站出来帮助牧小友的原因之一。

为难过牧云初的人天又塌了。

算了，他们也有自己的修炼方式。

围着牧云初的人又走了一半。

只有剩下不到四分之一的人，继续听牧云初和寂忍大师交流修炼功德的心得。

寂忍又补充了两个收集功德的方法。

一种是守护对修真界至关重要的东西，比如鸿蒙本源树等，可以积攒功德。

还有一种是传法渡人，同样可以积累功德。

灵虚上人也参与进来，时不时说两句自己对功德的理解，众人一边听一边点头。

经过这件事，牧云初与寂忍大师、灵虚上人有了几分交情，当龙头船停下来的时候，三个人一起朝外面走。

蛇霸天和沈星澜跟在后面。

就在昨天，蛇霸天又蜕了一次皮。

蜕皮之后，它长出了四只爪子，变得蛇不像蛇，龙不像龙，蜥蜴又不是蜥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