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洁身自好,满心满眼都是您干女儿。”
“...我只看出来你有点油嘴滑舌。”
斗嘴虽斗嘴,力气活全部是他干的。
四合院有台阶,还要背上床,包括傍晚守夜,这些都是他去做的。
这些有多熬人孟九轶当然知道。
他肯定还没有这样照顾过老太太,因为老太太还算身强力健康,可如今在章妈面前半句都没听他抱怨过。
过往的他在孟九轶眼前打碎,如今眼前的是完全陌生的他。
有家庭医生就住在院子的厢房,时时刻刻查看章妈的情况。
这段时间高弦月没有离开许宅,被许云乾保护得很好,孟九轶知道他在等她做出选择。
院子里的月季不用浇水都能疯长,孟九轶拿筛子和剪刀,将其中一些剪下来做干花。
许衍之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头发用筷子挽着,袖子卷起,站在木凳上剪花。
有枯零的花瓣落到她头发上,肩膀上。
花瓣是可以吃的,她轻轻含着嘴里轻抿,唇瓣的颜色比花还要鲜艳。
他满腔的无力在这一刻如同针扎气球般,慢慢漏气,剩下只有柔软。
四脚凳有些不稳,她正往旁边倒,凳子突然被一股大力摁住。
孟九轶低眸看去,讶异道。
“许师兄,你怎么会知道这?”
许衍之眼神很淡,扶她从凳子上下来。
“去医院才知道你早接老人出院了。”知道她在这有很多种渠道,他不说她也没问。
“剪这些花干嘛?”
“太花团锦簇,会显得过犹不及,你看里面很多都缺阳光蔫吧了。”
孟九轶眼睛弯弯的,“所以打算剪一些来做干花。”
冬天做干花要费劲很多,许衍之在她的指挥下将干燥剂铺平在盒底,将干花铺平在上面,又用干燥剂封底。
满满一盒过后,又用胶带缠得严严实实。
哪怕手上全是粘胶,这个男人也不会显出丝毫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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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九轶送了一盒干花给他。
许衍之侧头看过来。
“为什么给我?”
“投桃报李,毕竟你都送我那么大的花圃。”
孟九轶淡笑问,“你明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认识这么久好像都是你在请客。”
许衍之静静地看她片刻,漆黑瞳仁像是升起场大雾。
她看不懂,所以也不懂得他鼻息里轻微的颤意,他忍下所有,明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却还是如同棋盘的傀儡,愿意陪着她去演这场戏。
他捡掉她额头上的花瓣,“明天有点事,不如周六?”
周六正好是跨年夜。
孟九轶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同意了。
没想到谈屿臣知道后反应很大,幽幽盯着她,如同猫盯着老鼠偷食那种窥探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