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轶莫名觉得心虚,“我只是请他吃个饭啊,顺便有点事想和他说。”
谈屿臣舀了碗鸡汤给她,她这些天晚上因为章妈的病在心里压着,睡眠不好。
他请了营养师也作用不大。
他没什么语气道。
“非得周六?”
什么叫非得。
这天有什么特殊吗?而且她说完就回来了。
就听谈屿臣慢慢咬字道:“行吧,你就去,留我们孤儿寡母在家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们受得住。”
孟九轶:“......”干嘛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
周六的跨年夜,九州人流量空前绝后,今年政府贴出告示会在江岸放跨年烟火,因为前后衔接新年街上的花火盛景耀眼炫目,连地铁通道和公交上都挤得人山人海。
许衍之比以往穿得更加正式考究,米色衬衣妥帖收进西裤腰线里,衬衫袖口由深蓝渐变色的宝石扣扣着,在工整和笔挺中显出一份儒雅。
他给她送了一束花,形状卷曲的珈蓝,在冬日里绽放栩栩如生的色彩。
孟九轶有些无所适从,“为什么要送花?”
许衍之目光温和,“只是看到它想起了你。”
跨年夜人太多,他们并未去江岸,而是去了能够远眺江边的顶楼餐厅。
说好孟九轶请客便是真的请,提交告诉他不准抢单,因为预定餐厅有些晚只排到了角落,没想到到了顶层空无一人,点单时才得知许衍之包场了。
预定后十倍赔付,为了这顿饭他额外支付出去了上百万。
孟九轶有些不安。
“..喂,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别紧张,我只是不想人打扰而已。”
许衍之出声安抚她,有小提琴手隔着屏风演奏了起来,因为暖气的缘故,珈蓝的芬芳溢满空气,朵朵都是饱满的魅力。
点完前菜和主菜后,许衍之要把酒换成饮料。
孟九轶出声阻止道:“不要,我今天就想尝尝酒。”
许衍之问:“不是喝不惯。”
她过意不去,“多喝几次就习惯了,任何一种关系都不应该是单方面迁就,我好像一直在让你陪我喝饮料。”
许衍之笑意苦涩了些。
礼貌是距离的开始,她选择互相迁就,也就意味着不再依赖他了。
其实她不太会吃牛排,刀子切过牛肉不小心在盘子上落下刺耳的声音。
许衍之有些忍俊不禁。
“上次怎么没发现?”
她上回还挺仪态端端。
孟九轶忍不住笑道:“上次是我装的,其实是趁你离席的时候将牛肉切成粒。”
许衍之眼底笑意加深,又渐渐空落下去。
“以后不用装,我一直知道你什么样。”
孟九轶微顿,看着他轻微眨了下眼。
“当年是我不够成熟。”
许衍之声线稍稍沉下去,笑意微敛,那双眼便显出别样的温柔,“其实那个时候我就被你吸引,不太懂得去分辨这种感觉,你是什么样,我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