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看着俊朗的夫君亲自拎着食盒,那食盒是用上好的竹子编成的,带着一丝天然的竹香。莫珺轻轻打开食盒,端出一碗刚刚做好的姜撞奶,碗边还挂着几滴晶莹的奶珠,散发着浓郁的奶香和淡淡的姜味。他把碗递到小桂面前,眼神里满是期待:“快尝尝看,这可是我亲自做的。看看合不合口味?有没有二姐做的好?”
小桂微微一笑,接过碗,用小勺子轻轻挖了一块姜撞奶送入口中。她的眉头忍不住微微皱了起来,那是一种微妙的不适。莫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是太烫了吗?”小桂轻轻摇头,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无奈:“不烫,是太辣了。你这是放了多少姜汁啊?”莫珺自己也挖了一勺放入口中,细细品味后,点点头:“嗯,是有点太辣了。那这一碗我吃了。等下重新给你做。”
小桂还想劝他,就这样吧,毕竟已经很辛苦了。哪知道莫珺竟然直接把碗放入食盒,拎着就赶回厨房了。这次他格外小心,注意减少了姜汁的用量。他还特地把大哥莫涵那带刻度的杯子拿过来,仔细刷干净,专门用来测量姜汁的量。他一边做一边记,把这次奶和姜汁的比例都记在心里。
做好后,他又小心翼翼地端着碗,像捧着一件珍宝一样送过来给小桂尝。小桂尝了一口,这次姜味淡了许多,却似乎又淡得有些过头了,她轻轻说道:“这个姜汁太淡了,没什么感觉。”莫珺听了,脸上露出一丝懊恼,却也没有丝毫抱怨,又匆匆忙忙地赶回厨房。
如此反复四五次,莫珺的脸都微微泛红,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每一次,他都小心翼翼地调整姜汁的用量,直到终于做出了小桂最喜欢的口味的姜撞奶。小桂看着莫珺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样一件小事,自己的夫君竟然亲自反复试验了四五次,只是为了做出自己最喜欢的那个口感。
她吃了一碗姜撞奶,那姜撞奶在口中化开,甜中带辣,恰到好处。小桂放下碗,轻轻搂着莫珺的胳膊,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眼中满是柔情:“谢谢你,我的夫君。有你在,真好。”莫珺微微一笑,眼中满是宠溺:“只要你喜欢,做多少次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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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桂如今的饮食,仿佛成了一个精细的度量衡。她每次进食,只能吃到半饱,若是稍多吃上几口,那肠胃便像是受了惊的马儿,立刻闹腾起来,将吃下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吐出来。饭后,她也不能随意走动,只能安静地靠在床头或软榻上,像是慵懒的猫儿,静静地休息半个时辰,待身体缓过劲来,才能起身走动。不然,哪怕只是轻轻迈几步,那刚刚勉强稳住的胃,又会掀起一阵阵的波澜,将食物无情地逼出喉咙。
怀孕五个月的时候,莫珺看着小桂日渐憔悴的面容,心疼得不行。他决定亲自下厨,为她做一顿可口的饭菜。那天,厨房里弥漫着虾的鲜香和疙瘩汤的浓郁香气。莫珺忙碌的身影在灶台前晃动,他精心挑选了新鲜的大虾,一只只剥去虾壳,露出晶莹剔透的虾肉,再放入锅中煮熟,虾肉鲜嫩多汁,色泽诱人。疙瘩汤更是小桂平时最爱吃的,莫珺将面粉搓成一个个小疙瘩,放入滚烫的汤中煮熟,汤里还飘着几片嫩绿的青菜,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小桂被这浓郁的香味吸引,一时嘴馋,多吃了几口。看着媳妇儿吃得满足开心,莫珺的心里也满是欢喜,仿佛所有的辛苦都值了。然而,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小桂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她猛地捂住嘴,冲向痰盂,将刚刚吃下的美食吐了个干净。
莫珺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小桂抱着痰盂,身体不住地颤抖,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虚汗,那呕吐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让人心疼不已。莫珺自责不已,赶忙上前,轻轻拍着小桂的背,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而有力,试图缓解她的不适。他心疼地看着小桂,眼中满是愧疚:“是我不好,让你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