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慌慌往火堆里加柴,铁锤忙不迭接着往老抬杆里装火药,没等他火药装好,群狼又在头狼的一声嚎叫中冲了上来。
小主,
混乱中,装火药和铁砂的葫芦被踢翻、踩得稀烂。
铁锤也是悍勇,抓了张弓朝最近的一头狼“嗖”地射出一箭,正中狼的脑门,谁知道那头狼只是摆一下脑袋,箭杆就掉到了地上。
这还怎么往下玩啊?
远战的武器全部失效,靠手里的柴刀、粪叉子近战,恐怕也就比空着双手好那么一点点。
歪脖大爷抽出一根烧得正旺的松木棍子,呼喝着暂时把狼群逼退几步。
堂弟快不行了,奄奄一息的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扯住铁锤的衣角:“哥,别撇下我!求求你,一定把我的尸首背回去,别让狼分吃了我!”
暗夜里,铁锤再没有了和狼群对峙的勇气,他歇斯底里地叫喊着加大火势,几个人各自抽出一根带明火的火棍子慢慢后撤。
堂弟不行了。
谁背着他的尸体走,谁也会落入狼口。
“咱们走!”
铁锤咬着牙扫视几个人一眼,带着大家向后缓缓移动。
狼群嘶吼着扑向堂弟的尸体。好好的人瞬间被撕成了残肢断臂……
趁着狼群分食堂弟,一行人跌跌撞撞往山下逃,惊魂稍定,相互看时,一个比一个狼狈。
别说打到的猎物,连老抬杆和弓箭都丢了。
相互扶持着往回走。
堂弟被狼群分食的画面像梦魇一样深深刻在几个人的脑海里。
周家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干儿子凭什么就行?
他一定有什么要紧的地方瞒着没说!
铁锤越想越憋屈,把所有的失败都归到了江河身上,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都是周家那个干儿子惹的祸,回去我非得把他剐了给我兄弟偿命!”
孬叔、歪脖大爷怕江河出事,让家里的女人给干娘说了。
和他老婆苟菊花一样,胡铁锤也是一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江河在心里发狠:敢冲我咧嘴老子就掰了你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