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一块,我觉得最大的问题在县,在镇,越是离的近就越容易忽视,无视,不重视,更容易无序的占用。
这些都要考虑进来,拿出一个全盘的计划和政策,而且计划要全面,要细,要因地制宜,不要搞一刀切。
如果下面感觉麻烦,感觉事情太多,那就换人来做。
还有就是稀土这一块,现在盗采滥采的现象太多了,必须进行制止和打击。做为稀土大省,在这一块你们有责任也有义务,刻不容缓。
在采矿,矿产资源销售和出口这一块,我会尽全力推动相关政策的讨论和执行。”
“什么是稀土?”
“就是一些稀有的微量元素资源,一共有十七个系两百多种,这些微量元素有的是单晶体,有的是复合矿,还有一些是在土层和石层。
稀土这个东西在电子和化工工业当中的作用特别重要,而且会越来越重要,可以定性为战略级资源。
但目前来说我们对从开采到销售出口都还没有详细谨慎的规定和限制,从政策角度来说还没有重视起来。”
岳书记抿了抿嘴,轻轻摇了摇头:“不容易,感觉这个事情有点难度啊。”
“其实到也不难。”张铁军笑着说:“第一步我打算在各省建立一个稀土仓,分门别类进行收购储存,先保证它出不去,其他的可以慢慢来。
然后就是各个省我希望都能明白这里的利害,能承担一些义务,出台一些相关的政策。
其实不只是稀土,所有的矿业开采和销售都应该严肃严格起来,尤其是对开采本身的监督这一块,必须得严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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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是习惯把工作做在后面,出事了,出大事了,再去处理,再去查处一些人,然后捂盖子盯媒体,各种公关控制。
就从来没有人想过责任这个问题,上班都像在拜神,啥也不想干就祈祷不要出事,只要不出事那就万事大吉,别的谁也不在意。
别的都不说,就说煤矿,现在泛滥到了什么程度?下面这些管理部门监督部门知不知道?
就一个安全和防制设备,现在的达标率能有多少?每年出多少事死多少人?还有那些矿工,收入有多少?人死了补偿是多少?
甚至那些矿工都是从哪里来的,怎么来的,他们的生活是什么状态,谁知道?所有这些部门单位谁去了解调查过?
都没有,视而不见,都感觉和自己没关系,有一些甚至知道了也不会管,不想得罪人。
岳书记您说,这是个什么道理?但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就能官运亨通,越坐越高,这是为什么呢?他是从哪里来的钱到处收买?
是什么让下面这些监管单位部门能像瞎了一样对一切视而不见?那些黑窑为什么会存在?
很多东西都不能细想,”张铁军摇了摇头:“细想之下就会感觉毛骨悚然,那种冷漠和罪恶血腥浸透了的人心让我想大开杀戒。”
“你想动这一块?”
张铁军看了看岳书记:“我有点想不明白,这不是我们的工作职责吗?省里也不动,市里也不动,大家都在等什么呢?就等着发工资?”
“不会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吧?”
“只会比我说的更严重,现在甚至大部分国营矿都在乱搞胡搞,大量的矿和钱不知所踪,我不信你不知道。”
“说到矿产,辽东应该是关键地区吧?”
“有矿的地方都是关键地区,这个没有轻重之分。”
“现在的目标是经济发展,还是得考虑全局,不能因小失大。这一块的情况比较复杂,不是一天两天能查清楚的,一旦乱了会影响很大。”
“等着它自爆?那中间那些受害者,死掉的人算什么?谁给他们补偿?又怎么补偿?这种捂在烂肉上面的发展是什么发展?”
“你呀,想的太简单,政府工作哪有这么简单?”
“这种事情本来就很简单,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该改的就去改,我也搞不懂为什么非要把它搞的那么复杂。
如果拖就能改变一切走上正轨,如果时间就能让那些恶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大家还工作干什么?都去盖个庙就行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岳书记看了看张铁军:“你真想碰一碰?”
“必须的,我即然做了这个官,就要做该做的事。”
“好吧,我也不劝你。”岳书记点了点头:“如果有什么政策,省里会坚决执行的。”
“等到我动手,可没有什么治病救人的说法,谁该负什么责任就负什么责任,矿上的事情监管部门罪加一等。”
“也不好一概而论,惩前毖后嘛,总要给个机会。”
“惩前毖后可不是这么用的,掰掰。他们自己都不珍惜机会,为什么还要给机会?谁给那些被盘剥榨取丢了命的人机会?
说句不好听的,走官路本来也不是我的追求,我从来也没想过给自己留过什么后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撞的响就行了。”
“真有这么严重?”
“实际上,只会更严重,煤是黑的,人心比煤更黑。”张铁军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你有什么想法?”
“矿业开采这一块,还是要控制起来,制度要严厉才行,监管这一块尤其得雷厉风行铁面无私,这一块如果手软就只会烂掉。
而且关于矿业的审批核查监管都得收回来,收到省一级来,市县的问题太大了,人情关系太复杂。
咱们这个社会人情关系永远也避免不了,也经不起时间的考验,所以也没必要拿这个去等着考验谁,得从源头制止。”
“也包括你?”
“那肯定的,我也就是个普通人,一样喜欢吃喝享受和大美女,有些考验我一样也过不去。”
“这话在外面可不兴说呀。”
“实话而已。所以我得站高点,走远点儿,把过不去的坎先给它平了不碰。人管不了自己的思维,但是总能管得了行为。
我运气还行,现在起码在钱这一块没有人能腐化得了我,不敢说百毒不侵,怎么也能隔离个八九十毒。”
这话说的硬气,而且不容置疑辩驳,不管是谁在张铁军面前也说不出来二话。这也是几位老总现在总喜欢把他扯上的原因。
……
辽阳。
杨雪的爸妈已经恢复了一些,起码能正常说话能坐起来了,就是还有些头晕,全身上下一片青紫淤肿。
胆子小的冷不丁看见他俩估计得吓尿。
两个人从醒过来就一直在琢磨到底是为什么,结果也没说出来个二五六。本来就是无妄之灾,能分析得出来才是怪事。
两口子已经从小儿子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知道是住在职工医院还有人保护,心里算是安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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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继续被人殴打,不用担心小儿子的安全,暂时来说就很好了,其他的可以以后慢慢算。
杨爸能当上车间主任,那也绝对不是个能任人欺负的主。
“你姐夫的哥长啥样?”
杨妈的状态比杨爸要好不少,能坐着聊天了。
杨爸估计还得躺几天。
那天为了保护媳妇儿和儿子,杨爸也是拼了的,所以挨的打也最重,要不是他把打头那俩人死死的抱住,也不会被打的骨裂。
“长的呀?”杨健想了想:“比我姐夫高,得有一米八,还比我姐夫帅。他,他身上有股劲儿感觉可亲切了,还爱笑。”
“和你姐夫不像啊?”
“不太像,”杨健摇摇头:“都没有像的地方,我感觉。我姐说我姐夫长的像他家我大爷,他哥长的像大娘。”
其实也不全对,张铁兵的长相是都像点,又都不太像,张铁军长的确实是像张妈,起码得有八成像。
“这回人家可是帮了大忙了。”杨妈感慨了一句,叹了口气:“这事儿闹的,没头没脑的,也不知道撞着谁了。
保卫处和公安局来了没?咋说的了?”
“昨天晚上就来了,你们都不知道。”
杨健就兴奋起来,眼珠子都亮了,站起来又坐下:“姐夫他哥嘎嘎牛逼,你们都没看见。
他人还没到呢,安保这些哥就都过来了,来了好些车好些人,就把咱们保护起来了,谁也不兴靠近,还让医院给你们做仔细检查。
那个大夫要下班不想管,说等今天,那个丁哥直接和他干起来了都,院长都来了。”
“那后来呢?”
“后来,姐夫哥就到了呗,那气场老强大了,看见他我都不害怕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