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微微摇头:“温德米尔被莱塔尼亚人困得太久了,她或许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想起维多利亚的规则是什么。”

军官沉思片刻,缓缓道:“温德米尔公爵为何对诺伯特区的事情如此急切?她也想要飞空艇的技术?”

公爵轻轻叹息,目光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机会永远与欲望相伴相生。”

“同样甜蜜,同样引人堕入深渊。”

他的眼神在灯火中微微眯起,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有时候,我会梦到他。”

军官愣了一下:“您指的是……?”

“我的堂兄。”公爵语气悠远,“他已经死了二十六年了。”

他嗤笑了一声,似乎有些怀念,又似乎带着几分不屑:“他曾在王宫的走廊上跑来跑去,嚷嚷着那些从书上看来的先王语录。”

“‘人民的典范’啦,‘贵族的楷模’啦……”

他顿了一下,摇了摇头:“他居然信以为真,他为此付出了代价。”

军官静静聆听,没有打断。

“但有时候……” 公爵轻声道,“我还是会想念他。”

“他在的那些年里,我们仍然可以假装,一切都好。”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房间里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夜风吹过,窗外的世界一片黑暗,只有远方的火光在隐隐跳动,映照着维多利亚那动荡不安的未来。

公爵缓缓闭上眼睛,低声道:

“睁眼瞧瞧吧。”

“看看这场战争……会把我们带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