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领着僧众离开了这方小院。
谢听澜等人也移步到了会客厅,卫氏为了看热闹也跟了过来,谢姝卉也假借担心谢听澜的名义寸步不离。
太后走动不得,只得也跟了过来,手肘搭在桌面上,挡着脸不停揉着颞颥。
不多晌,影卫回来了。
“殿下。”影卫欲将玉坠交给傅平野,傅平野冲着曹奕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道:
“给他看看是不是一个。”
曹奕已经疼的眼冒金星,他努力瞪大眼睛看着玉坠子,然后狠狠点点头。
“没错!就、就是这个!”
赵文锦看他这副神志不清的模样,眼珠一转,说道:“你说这个是从那人身上偷下来的就是吗!殿下,说不定他只是为了逃脱罪责,所以才把这罪名推到莫须有的人身上的。你可千万别被他骗了!”
曹奕急吼吼的说道:“我没有说谎!这玉坠子上还有刻字呢!大人你看啊!”
“小人保证这坠子绝对是从指使小人的婢女身上偷的!否则叫小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坠子上——有刻字!!
赵文锦蓦地想到什么,脸唰的就白了。
谢听澜让人把坠子拿上来,找到刻字的地方,轻笑了声说:“乐,这个刻字有些特殊啊……”
她嘴角带着笑意,眼底却阴黑一片朝赵文锦看去。
全京谁不知道,赵文锦因为是太后的侄孙女,又被特赐了长乐县君的封号,得意不已,自那以后几乎每件贴身物品上头,都会刻上她的封号,手绢、簪柄、玉佩!
赵文锦瞪圆了眼,狡辩道:“陷害!这分明是陷害!”
谢听澜往她身后看了一眼,杨梅的脑袋已经快埋到胸口了,脸上简直就是大写的心虚。
谢听澜道:“杨梅,这坠子是长乐县君赐给你的吧。做这种事她应当不会亲自动手才是。”
杨梅骇然不已,当即跪在道:“奴婢冤枉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县君的!”
杨梅恐惧到了极点,声音都沙哑了。
曹奕一听,眼睛当时就亮了。
“是她!就是她!是这个声音,我记得这个声音!”
杨梅还不肯承认,傅平野已经烦了,不想再听她鬼哭狼嚎,拧着眉道:“带下去审。”
“殿下!殿下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县君救奴婢啊县君!”
杨梅满脑子都是曹奕刚从谢听澜房间冲出来的样子,她双手不停的哆嗦,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吓晕了。
影卫丝毫不留情,松开手任她躺倒在地,然后一脚捻在她五指上。
赵文锦吓的一哆嗦,紧紧靠在椅背上,不断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太后。
一声凄厉的惨叫以后,杨梅醒了。
五指传来的疼痛让她脑袋一热,还以为自己跟曹奕一样,已经被砍掉手指了。
杨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奴婢也是听命行事啊!一切都是、都是县君让奴婢这么做的!”
杨梅将事情吐了个干净,堂内顿时只剩下她的抽泣声,还有赵文锦恐惧到极点的巨大喘息。
“不是我……真的、我没有……你这个贱婢!你竟然诬陷我!”
赵文锦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杨梅就是一顿乱打发泄。
蓦地,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脑袋顶上划了过去,冰冰凉,带起了一阵风。
赵文锦瞪圆了眼,她眼瞧着自己一头青丝散落,喉中溢出一声尖叫。
傅平野轻嘶了一声,刚刚划去赵文锦青丝的长剑,搭在了她的脖子前面,离咽喉不过一个手抖的距离。
太后吓坏了,忙站起身说:“渊渟!赵文锦她是有错,可是罪不至死啊!”
“呜呜呜,姑奶奶救我……”
赵文锦一动也不敢动,眼泪决堤似的往下掉。
她红着眼看着傅平野,没想到他竟然能无情至此。
即便这件事是她做的,也不至于对她动刀动枪啊,她和太子可是表兄妹!而且谢听澜不是毫发无伤吗!
该死的是那个胆大包天,连这种事都敢应下来的废物,还有这个出卖主子的贱婢啊!
太后紧张的盯着傅平野手中的剑,生怕他一抖手,葬送了赵文锦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