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泪的沈烟带着一种脆弱的美感,像是雨打过的梨花,任何男人见了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将她护在怀中。
谢砚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目光从她湿润的睫毛,到挺翘的鼻尖,最后停留在那微微颤抖的唇瓣上。
他缓缓靠近,呼吸不自觉地加重。
槐花的香气混合着沈烟身上淡淡的皂角香,萦绕在两人之间。但在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谢砚舟又硬生生地停下了。他不能吓到她,至少不是现在。
贺征年走后,他再也没听见过那撩人心弦的、猫儿般的呻吟声。
但那种渴望却像野草般在他心底疯长,每每夜深人静时便折磨得他辗转难眠。
谢砚舟的手仍捧着沈烟的脸颊,拇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
。那触感比他想象中还要柔软,像是上好的绸缎。沈烟忍不住轻轻"嗯"了一声,这声几不可闻的嘤咛让两人都愣住了。她脸上瞬间泛起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像是晚霞染红了整片天空。
"对、对不起!"沈烟慌乱地向后躲开,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指节都泛了白。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只露出一个发红的耳尖,整个人像是受惊的小鹿。
谢砚舟忍不住捻了捻手指,指腹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度和细腻的触感。
他垂下眼睑,掩饰住眼中翻涌的情绪。"抱歉,我只是想帮你。"他故意露出失落的表情,声音也低了几分。
果然,沈烟立刻抬起头,慌乱地摆手解释:"没有,你不用道歉的,是我该感谢您。我刚才……我刚才只是……"她结结巴巴地说不下去,急得眼眶又红了,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却意外地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