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就这样安静地躺在江潮白的怀里,再也没有了丝毫动静。
两只灵兽殉主了。
用这种惨烈的方式表达着它们至死不渝的忠诚。
顾松年将两小只放在一起,让它们如愿跟在主人身边。
“师尊,待阿年料理完后事,就去找您,您可要走慢些,等等阿年,别再丢下阿年了。”
顾松年握上江潮白骨节分明的手,指腹在无名指所佩戴的同心戒上来回摩挲。
同心戒如今已失去往日光彩,变得黯淡无光,看上去与普通的储物戒毫无二致。
顾松年轻而易举的将戒指取下,整理江潮白的遗物。
当他用神识扫过戒指内部时,有些愣怔。
戒指里存放的东西很少,少到只有一封信,一个小巧精致的木盒以及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包裹而已。
顾松年将信拿出,上方清隽的“松年亲启”四个大字,让他心中猛地一痛。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荡起伏的心情,然后用微微发颤的双手缓缓将信纸展开……
“阿年,见字如晤。”
真的是师尊的字迹!
“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为师已经去了很远的地方。
不要难过,也不用悲伤,更不能来殉为师啊!”
顾松年:……不愧是师尊。
“你年岁尚幼,未来之路宽广无垠、前程似锦。要替为师好好活下去,过两日就是你二十岁的生辰了,很遗憾,不能见到及冠的阿年,不过为师准备了礼物,就放在盒子里,相信你会喜欢的。
你掌门师伯会为你举办及冠之礼,以后,他就是你师尊,你要像对待为师般尊敬他,孝敬他,保护好弟弟妹妹们。
阿年是大孩子,往后不可以再动不动就哭了啊,为师猜你现在,是不是就在掉小珍珠?”
读到此处的顾松年早已泣不成声,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他将纸张凑近眼前,试图看清上面模糊的字。
“好了,时辰到了,为师也该走了。
啊,对了,为师给你取了字,愿你一生幸运安宁,便叫……幸安吧。
————师,江潮白。”
顾松年将信一字不差地看完,喃喃自语道:“幸安,顾幸安。”
顾松年自嘲般笑笑:“师尊啊师尊,无你怎会幸运,失你岂会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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