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何团长一起打过淞沪会战呢!
说不定你老还见过我呢!”
古之月的这番话显然起到了作用,
上士的手猛地一抖,
原本紧绷的神经似乎有了一丝松动。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从古之月的脸上移开,
死死地盯住了古之月胸前的那枚勋章。
那是一枚边缘有些磕缺的云麾勋章,
虽然已经褪去了原本的光泽,
但毫无疑问,这是一枚货真价实的勋章。他
咽了口唾沫,语气终于软下来:
"敢情您老也是税警出身?
早说嘛!"
转头冲卫兵们挥挥手,
"都把枪放下,自家人!"
徐天亮气鼓鼓地插回手枪,
金陵话里带着怨气:
"早亮出身世不就结了?
非要老子动枪。"
古之月白了他一眼,
转头跟上士赔笑:
"老哥海谅,别跟这毛头小子计较。
他刚从军校毕业,
满脑子都是军令如山。
他指了指刘海棠,
"这妹子是这位少尉想好的,
反正走哪里都会跟着这个少尉,
这人生地不熟的,
我们总不能把她扔山里喂狼吧?
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给间偏房,
我们仨挤挤就行。"
上士满脸堆笑地搓了搓手,
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刘海棠身上转了几圈,
然后忽然发出一阵嘿嘿的笑声:
“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
那这规矩嘛……
自然也不是不能破的啦。
咱们西跨院有一间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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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收拾一下还是能住人的,
就是没有床铺,只能打地铺咯。”
他一边说着,
一边死死地盯着古之月胸前的勋章,
突然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神秘兮兮地说:
“不过呢,有句话我可得说在前头啊。
今晚可有中央军的运输队要从这儿路过,
您老人家要是听到什么动静,
可千万别出去多管闲事哦——
那帮人可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哟!”
上士说完,便摇晃着他那肥胖的身躯,
慢悠悠地转身离开了。
徐天亮见状,
心中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他狠狠地踹了一脚地上的青砖,
怒不可遏地骂道:
“什么玩意儿!
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要不是看在你面子上……”
刘海棠则默默地蹲下身去,
捡起地上的包裹,
她的眼眶有些微微发红,
用带着些许委屈的湘潭话嘟囔道:
“早知道就不该跟着你来这里,
净给人添麻烦……”
古之月连忙摆了摆手,
安慰道:
“别瞎想啦,这兵荒马乱的世道,
你一个女孩子家独自上路才是真正的大麻烦呢。”
他转头盯着徐天亮,
苏北话里突然带了点调侃,"
倒是你,放着好好的后勤官不当,
非要往都匀跑。
你老爹要是知道你偷跑出来,
怕不是要打断你的腿。"
徐天亮突然笑了,
金陵话里带着股子玩世不恭:
"班头,你装什么糊涂?
当年在税警总团,
你不也说我适合蹲办公室?
可你看看现在——"
他指了指窗外火辣辣的太阳,
"财政部的缉私总团,听起来风光
,实则天天跟走私贩子打交道,
比上前线还累。
再说了..."
他压低声音,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我要是真当了后勤官,
你小子在战场上死了,谁给你收尸?"
古之月骂了句脏话,
却忍不住勾起嘴角。
三年前在赣北战场,
要不是徐天亮冒着炮火把他从死人堆里拖出来,
他早该埋在万家岭边上了。
这小子虽说出身官宦世家,
身上却没半点少爷脾气,
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