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终于,凌晨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
古之月深吸一口气,
将孙二狗和郑三炮叫到了身边。
孙二狗操着一口浓郁的河南话,
焦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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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啥任务?”
古之月面色凝重地看着他们,
缓缓说道:
“你们二排和齐副师长的警卫排一起行动,
向南突围。”
郑三炮也用河南话应道:
“放心吧连长,俺们一定完成任务!”
古之月点了点头,
接着说道:
“我带着徐天亮的一排和三排向北突击,
吸引鬼子的注意力。”
就在这时,齐副师长走了过来,
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
齐副师长拍了拍古之月的肩膀,
关切地说道:
“古连长,多保重。
咱们西边汇合。”
古之月看着齐副师长,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他知道,这一别,或许就是生死之别。
但他还是强忍着泪水,说道:
“副师长,你也多小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古之月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他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敏锐的听觉告诉他,
这是日军哨兵发出的声音。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如鹰,
紧紧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心中暗忖:
“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古之月迅速转过头,
对着身后的赵大虎和赵二虎低声说道:
“你们俩,听好了。
等会儿我们要对包围圈的日军哨兵发起攻击,
为我们的突围打开一个缺口。
这是关键的一步,
绝不能有丝毫差错!”
赵大虎和赵二虎对视一眼,
两人心领神会,
嘴角同时泛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赵大虎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话,
压低声音说道:
“放心吧,连长!
俺们兄弟俩肯定能把那些哨兵给收拾掉!”
赵大虎一边说着,
一边伸手从地上抓起一把湿漉漉的淤泥,
用力地往自己脸上涂抹着。
那股子狠劲仿佛要把这淤泥都揉进皮肤里去。
他的声音压得比蚊蚋还要低,
却带着一种决然的气势:
“整!
这味道,
够那些小鬼子喝一壶的了……”
赵二虎则将自己的钢盔上插满了芭蕉叶,
远远看去,
活像一个会移动的灌木丛。
他的动作迅速而利落,
显然对接下来的行动充满了信心。
三十米开外,2个日军哨兵正站在火堆旁,
其中一个正背对着他们,
对着火堆撒尿。
另一个的刺刀尖上挑着一块风干肉,
似乎正准备享受这难得的“美味”。
“整……”
赵大虎的后槽牙紧紧咬着,
一股血腥味在他的口腔里弥漫开来。
他的弟弟赵二虎手紧握着三零刺,
蓄势待发。
突然间,一声沉闷的响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赵大虎的三零刺如同闪电一般,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了日军正在撒尿哨兵的脖颈。
而赵二虎在那一瞬间,
也用刺刀捅进的另一个小鬼子的心脏,
同时捂住小鬼子的嘴巴,
不让他发出声响,
随着刺刀的扭动,
小鬼子的胸前顿时鲜血四溅,
溅落在火堆上,
发出“滋滋”的声响。
而小鬼子的眼神,
则由惊讶,
愤怒,挣扎,惊恐,
到失去光亮。
与此同时,
夜枭的啼叫声也在夜空中回荡,
仿佛是为这突如其来的杀戮而欢呼。
而在另一边,
郑三炮已经悄悄地将炸药包塞进了装甲车的底盘,
只待时机一到,
便会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
河南梆子混着柴油味:
"中!
送龟孙坐土飞机!"
林间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虫鸣,
混着野人山熟悉的河南坠子调。
古之月撕开最后包磺胺粉,
月光下药沫纷飞如雪,
落在齐副师长溃烂的伤口上。
古之月深吸一口气,
握紧了手中的驳壳枪,
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
只见雨林里的夜,
格外寂静,
却又暗藏杀机。
一场残酷的突围战,
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