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先做出反应的却是竞争对手。
1996年10月,玛蒂娜·施密特收到一封来自辉瑞的邮件,提供三倍于当前薪资的职位,附带百万美元签约奖金。
"你怎么想?"卓西度在研究院顶楼的办公室里问她,窗外是黄浦江璀璨的夜景。
玛蒂娜把玩着咖啡杯,"科学无国界,但科学家有国籍。我是瑞士人,对美国的兴趣有限。"她停顿片刻,"不过,如果诺华提出类似条件..."
"我明白了。"卓西度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卓氏欧洲制药CEO职位,外加2%的股权。总部设在巴塞尔,你可以每周回瑞士家中。"
玛蒂娜惊讶地抬头,"你早有准备?"
"优秀的人才总是被追逐。"卓西度微笑,"我的工作就是确保他们留在最能够发挥价值的地方。"
与此同时,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卓氏基因治疗的"伦理风险"。一位资深研究员在会议上直言:"中国人跳过了应有的监管程序,这是在拿患者当实验品!"
这段发言被《华盛顿邮报》报道后,引发了国际医学界的激烈争论。支持者认为卓氏加速了救命技术的应用;反对者则担忧这会导致安全标准滑坡。
卓西度在集团高层会议上对此做出回应:"加快不意味着草率。我们的试验方案比传统药物开发更严密,监测频率是常规试验的三倍。"他转向法务总监陈世建,"准备材料,我要亲自去美国向FDA解释我们的方法。"
1996年12月24日,平安夜。
卓氏浦东别墅的客厅里,两岁的卓然摇摇晃晃地走向圣诞树下的礼物盒。苏晚晴坐在轮椅上笑着拍手鼓励,她的腿部康复治疗进展顺利,已经能够短暂站立。
卓西度站在窗前,手机贴在耳边,听着纽约团队汇报与FDA会谈的结果。
"他们原则上同意我们的监测方案,但要求在美国重复进行一期临床试验。"他挂断电话,走到妻子身边蹲下,"这意味着至少再延迟一年。"
苏晚晴握住他的手,"科学需要耐心。想想我们已经走了多远——两年前还只是一个想法,现在已经有二十名患者恢复了基本认知功能。"
卓然成功拆开了礼物盒,里面是一套儿童医用玩具。他兴奋地举起塑料听诊器,学着医生的样子贴在母亲膝盖上,逗得苏晚晴笑出声来。
卓西度看着这一幕,眼神柔和下来。"你知道吗?今天上午,王建国的女儿送来锦旗,她父亲已经重返工作岗位了。"他轻声说,"这就是我们做这一切的意义。"
窗外,雪花悄然飘落。在这个平安夜,卓西度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超越商业成就的满足——他们正在真正改变人们的生活,甚至可能重新定义人类对抗疾病的方式。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