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脑中混沌的睡意一下就没了,我咽了咽口水,结巴说:“我,我没有那些东西……”
“我带了。”
“我不会……”
“我们一起学。”
他今夜怕是要定了,准备得如此妥当……
我想起昨夜的糜乱和交缠,本来就因刚刚的吻而有反应的下身,更是大了一些。我慌忙想要掩盖,他却还是察觉到了,他拉着我说:“遮什么呢。”他抱着我顶了顶,我感受到他的反应,也是鼓鼓一团。
他扯了扯我上衣,像是解释道:“是你太诱人了。”我也这才发现我的上衣根本就是乱的,一肩的衣物早就是松松垮垮,要掉不掉,我本来就穿得宽松,怕是衿带也未系好,方才打他时就散了。
我赶紧拉了起来,他却趁乱又摸了摸我,小声说:“你好香啊……”
他能在做那些事前就说清楚吗?我心里很是怀疑。
“我可没你香……”我红着脸嗫嚅道。
“都说了是熏得太久了……”他小声反驳,过后却又轻笑一声,说:“不过我也没有你好色,说一说就硬了。”
这声音与屈尧一模一样,笑声也仿佛是他赠帕之前的轻笑,我回忆中的声线音色往往都是正经谈事,或是争执不休,哪像如今,这么色气。
我脸更红了。
为免他又色心上头,我连忙说:“你要问什么,快……快说。”
话刚落完,他却一下没了声音。
夜里寂静,我甚至能听到窗外呼呼的风声,吹得树叶沙沙作响,现明明是阳和启蛰,品物皆春,我却觉屋外晓风残月,万物凄凉。
这样的沉默莫名让我心慌,可我明白他在犹豫,便也不发一言。
我想,他会问什么呢……
“你恨不恨他?”他终于问了第一句。
我瞪大眼睛,问:“何人?”
他声音微弱:“屈君遥,你恨他吗?”
他脑袋里都想的什么?我疑惑问:“我为何恨他?”
“你爱慕于他,他却另娶他人,后又在朝上对你恶语相向,将你骂得狗血淋头,你不恨他?”
我一听这些,脸就僵了,我说:“没有,我不恨他。”
他又问:“你为何不恨呢?竟还为他的死伤心?你那时几乎不吃不喝,憔悴颓靡,我也见你深夜痛哭,你嘴里念着对不起,可是梦见他了?”
我说过吗?他听到过我的梦话?
但我想想,也像是我能说出来的,我做的梦不都是对他道歉吗。
我有些难堪,承认了,说:“……是。”
“那他让你如此痛苦,你为何不恨?”